凌蕊拧眉,脸上是深深的哀伤,可这一切能怨谁呢,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要他喝下忘忧草的不是吗。“既然已经忘记,又何必再去问呢,不管你想不想的起来,都会觉得很伤感,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想起呢。”
“是这样吗?”穆元卓也抿唇笑了笑:“也罢,我也只是忽然间莫名其妙的问出来了而已。”
两人说完话,就这样对望着,就好像隔着对方的双眸,却已经能看尽万水千山一般。
正在此时,只听一旁一直都很别扭的侍卫跪下对着远处行礼请安喊道:“属下叩见惜王爷。”
侍卫一动,凌蕊和如花也转头看去,如花也福身请安,而凌蕊则是眉心紧紧的锁住,凝望着百里子惜。
远处的百里子惜起初看到两人在深情对望的时候本想就安静的转身离开的,只是没想到这守门的侍卫竟眼尖的先看到了他。
眼看着自己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走,百里子惜索性也放开了些,背着手走上前。
穆元卓见到百里子惜,脸上没有丝毫的吃惊:“在这里见到兄台,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百里子惜嘴角冷漠的一扬:“可我却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看来兄台还在为我抢了你的爱人而生气,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似乎并没有抢走你的爱人,因为你的爱人和女儿还是在你身边,我却是一个人。”穆元卓抿唇很和善的笑了笑:“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全都已经忘记了,可那不代表我没有思想意识,有些事实,我还是能够看清的。”
百里子惜拧眉:“爱人和女儿?哼,这就是你能够看清的事实?”他转头冷漠的看向眼珠红肿的凌蕊,伸手指着她:“她是我的女人吗?不,从来都不是。我的女儿?呵呵,你以为昨天那个丫头是我的女儿?真是可笑,那个丫头姓欧阳,与我百里子惜有何干系?你是一个人,我又何尝不是?若不是因为你,我本来可以有妻子和孩子的,我的一生,都被你这个混蛋给毁了。”百里子惜说着,气的咬牙切齿的。
穆元卓脸上阳光般的笑容凝了凝看向百里子惜,那个女孩儿不是他的女儿吗?若不是的话,为何感觉他们这样的有眼缘,感觉就好像是父女一样呢,难道是他看错了吗?
凌蕊心一痛,转头看向拧眉的穆元卓摇头:“不,你不要这么说,不是他的错,是我,都是我的错。”
见凌蕊竟还替穆元卓说话,百里子惜心头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你当然有错,你不要以为我不说你就可以逃脱罪责,这一切若不是因为你,便都不会出现。你不该答应和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错。”
百里子惜目光阴寒,历数凌蕊的罪责:“我真是瞎了眼,竟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凌蕊咬唇,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摇头看向百里子惜,她从不知道他竟会这样想她啊。
百里子惜说完这一切,眼看着凌蕊凄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阵悲痛,紧握的拳头也开始有些颤抖,他这样子说的话,凌蕊应该就可以没有任何思想负担的离开了吧,离开这里回到穆元卓身边的凌蕊,是不是就可以幸福了,变幸福的她,是不是就可以像以前那样笑了。
他真的很怀念那时画中凌蕊无忧无虑的笑容,为了追寻那样的她,他耗尽了半生。眼看着他亲手将她的幸福断送,他真的是悔恨的不能自已。
穆元卓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一个决然,一个留恋,这期间藕断丝连,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愫连他都看出来了,可为何在这里的两人却全然没有感觉呢?
三人竟这样静静的立着,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院里的凌雨萱在听到孔小满说穆元卓就在门口后,用她平素里最快的速度跑了出来。
当她来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人僵立的场面。
凌雨萱一出现,如花立刻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跑上前对凌雨萱到:“姨夫人,来了个怪人把夫人给弄哭了,惜王爷也变的好奇怪,说了好多伤人的话,你快想想办法帮帮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