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真是难为师傅了,您为大明操碎了心呐!”
当晚师徒二人喝了不少酒,阮大山终究是年纪大了,没坚持太久,就趴桌上了。
陆长生打开房门,抬头望月,又回看了一眼沉睡的开山大弟子,
这一眼又是永别!
这些年,他经历的多了,却依旧无法适应。
一个闪身上了房顶,便在这顺天府高来高往,寻常人哪里发现的了。
紫禁城一间大殿内。
青袍人又扔下一具穿着睡袍的中年,东奔西走,好一通忙活,饶是他的体力,此刻也不免额头出汗。
胡乱抹了把汗,端起一盆凉水,笑眯眯朝瘫软在地的几人脸上泼,
“嘿,该清醒清醒了!”
“别睡了,特别是你这家伙,朱高燧是吧,小样,整的挺花啊,居然双飞!”
一通造,几人哎呦哎呦陆续转醒,
“你是谁?”
“来人,抓刺客!”
“贼子,哎呦喂,疼,好疼,你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
陆长生搬了张椅子,怡然自得,任由三人抱着后脖子叽叽歪歪。
“安生日子不想过是吧?!”
陆长生声音不大,却极度冰冷,吓的瘫坐在地三人齐齐一凛。
“那就别过了,朱老四的崽子们不想江山长存,那就换一家姓氏来好了!”
三人齐齐双眼圆瞪,嘴巴大张。
此人是谁啊,口气与年纪完全不对等嘛!
“你到底是谁?”
“我爹文治武功史书罕有,岂是你可以这般不敬的?来人,快来人,给孤抓了此子,凌迟!”
朱瞻基比两个叔叔年轻十来岁,却更沉得住气,眼珠狂转,却不吆喝。
此人居然能在深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将他们三个皇储从守备森严的府邸抓出来,恐怖如斯!
陆长生无视他们的质问,依旧面色冷肃,
“庆幸你三人还知道底线,否则即便万军从中,陆某也要取你项上人头!”
“朱圣教化天下,可你们三人又学了什么?”
“是朱标没资格当皇帝,还是允熥没你们优秀?”
“朱老四有多少兄弟?若他们都如你们兄弟叔伯这般,这天下岂不乱套了?”
“这天下万民不是你老朱家的私有,连老朱后来都不再有唯吾独尊的念头,你们这些个崽子倒好,不当皇帝就不能为百姓谋福祉了?”
“还是说你们只为一己之欲,根本无视大明稳固,无视百姓安居乐业?”
“试试看你们但凡作出祸国殃民的昏头举动,天下万万百姓人人有枪,会不会把你朱家一网打尽!”
三人哪里还不明白,这位‘陆某’必然就是天下皆知的陆长生本尊。
只是心中惊骇交加,陆长生…他难道真的长生不老?!
“瞻基见过陆爷爷!”
朱瞻基率先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