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您来了!”
在张泽放下揉动眼眶的爪子前,王海先一步迎了上来。
听到招呼,张泽这才勉强回过神来。
然后他伸出指头,指在营区内唯一的那个女人身上,闷声道:“那女人怎会在这儿?”
“说来话长!”王海叹了口气,“总之先进来再说!”
言落,他把张泽请去了中军大帐。
这会儿,常栋正蹙着眉头,思索着什么,听得动静才迅速抬头。
“来了,坐吧!”
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对待张泽的态度也就越随意。
更何况,在官方层面上,他始终是张泽的长官。
张泽倒没有客气,顺势坐定,然后给自个儿添了碗茶。
润了润嗓子,他才道:“被抓回来的那群兵部的人呢?”
“放了!”常栋淡定道,“出城后,就全放了!”
抓王侍郎等人,不过是想替手下弟兄出口气,自然没必要把事做得太绝。
“真是便宜他们了!”王海在一边撇嘴嘟哝道。
闻言,张泽只是笑笑,并未出言附和。
常栋则和账外卫兵淡然吩咐道:“去,把苏梅带过来!”
得到招呼,卫兵马上便行动起来。
未多时,苏梅在卫兵的带领下,顶着满脸苍白,出现在大帐门口。
“民妇拜见常将军,拜见张大人!”
话音未落,她便冲张、常二人先后一福。
常栋把手一摆,蹙眉道:“行了,就不要弄这些虚礼了。”
闻言,苏梅尴尬起身,低眉顺眼的,根本没敢去看账内几人的眼睛,站在那里显得异常局促,甚至连手都无处安放。
“坐吧!”张泽隐晦地叹了口气,柔声道。
苏梅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顶着满脸复杂的表情,幽幽道:“谢过张大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并没有顺势落座。
自然,张泽也没有坚持,转而问道:“你家老爷呢?”
要知道,聂长华乃是兵部军备仓失火案的重大责任人!
作为聂长华的家属,苏梅此时单独出现在这里,不只是不合时宜那么简单!
“他,他……”苏梅似乎是想作答的,但张嘴却一阵结巴。
不止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连眼眶也突然红了。
“喂喂喂,你别哭啊,我这问的好像也不是啥奇怪的问题啊!”
张泽反而被弄郁闷了,尴尬地挠着脑袋。
“老爷他,他……”苏梅继续道。
“他把你丢下了?”张泽帮忙做了补充。
“就现场的情况来看,聂长华应该是已经死了!”常栋突然插嘴。
“啊?”张泽大吃一惊。
常栋倒没有隐瞒,把清晨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聂宅被袭当时,除熊大志等十二精锐在院内保护之外,院外其实也早早就被安排了好些个虎贲军的暗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