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一月,东山的清晨带上了几分凉意,当金色的太阳挂上中天,气温开始回升。金灿灿的阳光洒到人身上,感觉暖暖的。
今天楚嘉的心情特别好,她骑上自行车,向着工程兵司令部驶去。会情郎的路上,总是让人期待。
她嘟起小嘴吹两声并不响亮的口哨,脸上便荡起一抹绯红,回回头瞧瞧,别让人听到,就说她为女不淑了。
到了那棵法桐树下停下来,抬手敲响了宋锦阳的房门。
邢敏听到敲门声,嘴里嘟囔道:“谁啊?”
走到走廊,透过门玻璃看到来的还是那个丫头,门也没开,就说道:“不在。”扭头走了回去。
她对宋锦阳依然恨意汹涌,老娘底裤都不穿了,下贱地把自已送过去,竟然被撵了出来。
声音通过门缝传出来,让楚嘉感受到了那一份冰冷。
“姐,小宋去哪里了?”楚嘉敲了敲邢敏的玻璃窗,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又问了一遍。
既然来了,总得问一问。
邢敏心想:那小子拼命一般的逃离,我知道他去哪了?
她只是看了看窗子,理都没理,于是继续回到房中抱着书看小说。
里面没有回音,楚嘉知道邢敏对她有敌意,但她不想放弃。又敲了两下窗子:“姐,我找他有急事,麻烦你告诉我。”
邢敏听到楚嘉的声音,心中更加烦躁。她本想装作没听到,但又觉得这样不解气。她从里面没好气地说道:“他去哪里我怎么知道?”
楚嘉吃了个大窝脖知道问不出来,也不在这里生闲气,正要回头离去,两辆自行车飞轮“飒飒”地响起。只见两个身穿碎花裙的姑娘像蝴蝶一般飘然驶来,到了跟前,她们停好车子,走到宋锦阳跟前,核对了一下门牌,抬手敲响了房门。
来人是张笑和田心雨,是她的二哥张然让她来的,宋锦阳调到高炮旅的事情办成了。她问了地址,是来让宋锦阳去报到的。
邢敏听到外面还在敲门,更生气了:“不在,赶紧离开,别打扰我!”她以为还是楚嘉。
听到里面一个女人像吃了枪药,张笑怒道:“怎么说话呢?我就是想找锦阳哥,不在你也该好好说。”她还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女人。
问地址的时候,公务员小朱告诉她宋锦阳和一个女人住联房。
“我就这样说话,赶紧离开!”里面传来生硬地怒吼。
张笑是什么人啊?他父亲的地位在省内起码位列前十,从小娇生惯养,周围的人都捧着她,哪受过这种冷遇?
小姑娘抬起高跟鞋向破木门踹去:“你个老妖婆给我出来!”她咬着牙。
田心雨看到好同学动怒,也不让她孤军奋战,一起加入了踹门行动。
能跟张笑玩到一起的同学,自然也是非富即贵,家庭地位悬殊过大,也玩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