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刚一把刘青惠的脉,面色便出现了轻微的改变。
黄天也没有顾忌男女之嫌,立马拿起刘青惠的筷子夹起了刘青惠碗里刚咬了一半的笋放进了嘴里。
哪怕这块笋刘青惠还没有动,黄天这样做都很不礼貌,更何况刘青惠已咬了一半。
众人的面色全都变了。
宋夫人更是瞪了瞪眼睛。
秦枫厉斥道:“黄天,你这个人真是好生无礼,竟然猥亵嫂嫂!”
黄天没有搭理他,只是皱着眉看向公夫人,道:“敢问前辈,您生平是否有什么大的仇家?”
公夫人见黄天面色奇怪,便没有先计较刚才的事情,而是直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黄天皱眉道:“方才我给刘嫂嫂把脉的时候,决出了一些不对,她的胎气出现了一些问题,是某种十分特殊的毒素造成的。所以我才非常唐突地尝了一下刘嫂嫂刚才吃的笋块,但是笋块并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说这种毒素是早已被人下了的。”
“什么?”
听到这话,人们顿时大吃了一惊,再也无法顾忌黄天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否无礼。
宋夫人更是紧张得浑身冒汗:“胎气有问题?这可如何是好!”
宋夫人紧紧地握住了刘青惠的手,刘青惠的面色也非常难看,几乎要哭了出来。
他们既然愿意奉子成婚,就是想要这个孩子,而且非常想要这个孩子,公夫人也想要有个小孙子在身边陪着自己颐养天年,所以黄天一爆出这个消息,公夫人一家三口立马全都紧张到了极致。
公夫人眯起了眼睛,眼睛里散发出了骇人的精芒,道:“我平生以炼器为主,江湖上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仇家,但是有一个人却与我不共戴天。”
黄天叹了口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你是一个悬壶济世的神医,也肯定会有仇人。公夫人就算是不问江湖事,但这高风亮节的原则却也无形中得罪了一些求器之人,有仇家在所难免。
宋夫人急切地道:“黄兄,你真的没有看错吗,我家饮食一直都是进行银针测试的,而且就连安胎药也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前辈开出来的,怎么忽然间就动了胎气呢?拙荆怎么忽然就会中毒了呢?”
秦枫也一直在讥讽道:“你雕刻术好是让人佩服,但你年纪轻轻,能将那么多时间放在雕刻术上所以才有如今的成就情有可原,可如果你将大多数时间都放在了雕刻上,又怎么有时间好好地学习医术?你只怕是一个江湖骗子吧,真的看得准病?”
一向沉稳的李玉堂道:“公夫人,不管黄天的医术如何,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听一听黄天怎么说。”
这实在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话。
于是人们的目光都投到了黄天身上。
黄天毕竟是此刻这些人之中唯一一个懂得医术的人。
公夫人也看向黄天,道:“黄天,你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