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卑将立刻去办!”冷虎随即躬身离去。
战前须养精蓄锐,在场之人都是久经战阵之人,自然都懂得这个道理,听到军令后就纷纷找个地方休息起来。
三更将近,夜黑的厉害,夜静得厉害,儿郎们都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噜。随着时间临近,传令兵纷纷传达下令出发的命令。众人牵着马慢慢走,在前锋的带领下,慢慢的摸了过去,终于在离敌营一箭之地处完全停了下来,众军便知要发动冲锋了,纷纷上马拔刀,随时准备听令冲杀下去。
下方蛮族营地灯火通明,但是布置得杂乱无章,显然没有料到在他们蛮族的世代居住的土地上,竟然会有人胆敢进攻他们。
过了一会,到了黎明之前天将亮未亮时分,也是人最贪睡之时,骑兵们早已上马拔刀趁着黑夜掩近,直冲位于中间的那座灯火通明的大帐所在地,被安排轮值的牧民本亦在半睡半醒的状态,突然听闻大批马群靠近,心想是不是牧马的那群混蛋玩忽职守让马群跑出来了,挣扎着站起身睁开惺忪的睡眼想看看怎么回事时,一骑早已盯上他了,直接凶狠无比的一刀,头颅借着马势冲天而起,不一会而胸腔中的血喷涌而出,在身体还没有倒下时,另一刀就又劈了上来,当后续大队骑马踏过后,早已没有了这人的踪迹。
数千人如狼般赫赫低吼,暗夜之中听来犹如兽群夜啸,睡梦中的牧民们被惊醒,纷纷起身拿起手边武器准备反抗,可哪里还来得及?“
那些凶狠的骑兵已经踩踏了进来,,一路上见到营帐就烧,见到人就杀,嘴里发出兴奋的嚎叫声。战士们狂吼着挥舞着战刀,刀光中人像砍草般倒下,浓重的血腥味冲天而起,血液喷溅出时好像是家乡的麦子被割下的声音,他仿佛已经嗅到了那麦子成熟的香味。临死时被马蹄踩踏后发出最后的呻吟声,叫的令人毛骨悚然。
满头白发的老将军沉默地看着,在亲兵们的护卫下,扯下腰间的白铜酒壶,打开壶口后猛地灌了下去,这是家乡麦子所酿造的酒,浓烈的仿佛是用灼热的小刀刮着他的喉咙。
“将军,抓了个蛮族头目!”两名年轻的骑兵拖拽着一名浑身是血,只穿着内袍的壮汉过来。
壮汉只是凶狠的用尽全力盯着骑在马上的敌人,一句话也没说。他的手臂几乎被刀完全砍下,现在只是无力的吊着,在火光下他能看见血液将这名蛮族人的衣服几乎染红了,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挺立姿态不肯低头。
“喝吧!反正也快死了,还不如喝了酒再上路!”王胜只是用蛮语说道,然后就将酒罐递了过去。
蛮族人接过酒罐,然后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拖下去,给他个痛快!”老将在战场几十年了,自然这样的勇士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还不如给他个痛快,也算是对勇士的尊敬。
两名骑兵闻言就躬身行礼,然后听令将他拖了下去。
远处地平线上已经升起晨光,夜风吹动着他的烈虎旗,冷漠的看着那些手持简陋木柄长枪徒劳而绝望的冲锋。
大队骑兵被命令围困着这个小部落,执行杀人命令的就几百人。外面的骑兵冷漠而残酷的看着燃烧着的营地,里面的弟兄们也在往外驱赶着猎物,当惊慌失措的猎物跑出了火场,以为有了活命的机会,可惜外面的骑兵却更加残忍无情。
一名骑兵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从燃烧的帐篷里策马而出,她的双腿拖在地上,拼命地挣扎。旁边的几个骑兵看见后发出兴奋的嚎叫,纷纷跑了过来。这是个中年的女人,带着蛮族人的凶悍,两条强壮的长腿凶狠踢踹着近身的男人,一只脚上的皮靴因剧烈挣扎而掉落,露出因劳作的锻炼出圆润有力的长腿。
“啊!”有骑兵发出痛苦的叫声。
“妈的,这娘们手里有刀,她藏在胸口里。”
女人衣袍掀开了一部分,露出了里面些许白皙肌肤,只是满脸仇恨的盯着围住她的男人。
“之前那个是你男人吧!给她个痛快!”白发老将看着这女人,自言自语用蛮语说道。女人听到此话后,眼里流露出一丝悲伤。
匕首穿透外面的骑兵甲后,已无力再往里面扎了,那名骑兵受了轻伤,保下来一条命。
只有勇士才能得到尊敬,这就是这片土地的生存法则。
这个小部落只是开始,血腥的杀戮之花将在这片土地上绽放,这就是挑战帝国尊严的代价。
营地已经是一片狼藉,这时朝阳已经升起,照遍了横七竖八几百具蛮族人的尸体。一晚上的杀戮,整个部队仅仅伤亡了几人,这片营地几百人全部斩杀,无一活口。
“放出哨探,去寻找到下一个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