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丫活着没有吃多少糖,死了,给她带点吧。
总不能让人空着手就去投胎了。
在城外寻了个山头。
邓儒和二魔挖了一个坑,又亲自给徐二丫打造了一个棺材。
说是棺材,只是个小木盒罢了。
无非就是,大了点,长了点。
邓儒将徐二丫的娇小的,冷冰冰的身躯抱进了棺材内。
徐二丫的身子软软的,冰冰的,静静的躺着,和她活着时一样乖巧,唯一的区别是,她再也不能围在邓儒身边一口一个爷的喊着了。
邓儒将那一碗馄饨,还有那一大把糖葫芦,都放了进去。
留了三根糖葫芦出来。
看向徐二丫腰间的钱袋子。
那钱袋子上绣着他的脸。
邓儒叹了口气,将其解下来,烧了一把火。
“路上带着这钱袋,碰到了阴差,就说是我杀生和尚的女儿,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也能碰上我送过业绩的阴差。”
“你放心的走,下次再来人间,贫僧让你不管在哪,都能吃馄饨,吃糖葫芦,吃得饱饱的,肚皮圆滚滚的。”
邓儒说着,合上了棺材,和两个心魔将土重新埋了回去。
找了块大石头,削成石碑,刻徐二丫之墓几个字。
将三根糖葫芦插在墓碑前,代替香火。
说到底,只是个寄托思念的形式罢了。
常人喜欢香火,便烧香。
二丫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她喜欢甜食,就插三根糖葫芦。
告诉路过的人啊兽啊,这里埋了个喜欢吃糖的小姑娘。
吃了糖葫芦就走吧,不要扰了人家的安宁。
“这就是你们两个,一直让我快走的原因?你们早就知道了她会死么?”
“为何不早说?”
邓儒盘腿坐在墓碑前,问着身后二魔。
“天机不可泄露,我们知道你悲伤,但也不要迁怒我二人,毕竟,我们已经在尽力劝你了。”
“但,人教人是听不懂的,何况是你这道心坚固之人,道心坚固,就代表着固执,脑子轴。”
第二心魔说道。
“是啊,你们一直都在提醒我,是我啊,想要救人救到底,忽略了自已的身份。”
邓儒也知道,这事,怪不得二魔。
怪谁都行,甚至他自已是最应该责怪的人。
二魔,不属于该责怪的范围。
他们已经在用各种方式来提醒他了。
“其实你在給她第一碗馄饨的时候开启天眼通看她一眼,你就该知道,她注定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