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觉得我比你更适合长生,可我倒是觉得,儒,像你这样的人,才适合长生,你永远能够接受新鲜的东西,你永远都对世界保留着好奇。”
长生好似个梨一样,被二人推来推去。
“我能够接受新鲜的东西,可你是新鲜事物的创造者,你比我更适合。”
地越说,邓儒就越觉得,地更适合长生。
此刻的邓儒,与地球上许多希望秦始皇能长生的网友一样。
觉得只有一个英明的,伟大的统治者,永远的长生不死下去,便能够永远的带领人走向辉煌。
“你知道吗?”
地没有接邓儒这句话,而是另外起了个话题。
“什么?”
邓儒问道。
“我们当年差点与种植相交而过。”
地说道。
“为什么?”
邓儒问道。
地看向自已碗中洒了一半的浊酒,这才开口道。
“当年一个小子,不出去打猎,摆弄着那些花啊草的,我啊,认为他不务正业,便呵斥了他。”
“人们都说是我带领部落走向耕种,走向安定的生活,但实际上,如果我当年呵斥那小子,那带领部落走向耕种的,应该是他。”
“你看啊,儒,如果换成你,你会去阻止他吗?你不会的,你没有那种。。。。。。看不起其他东西的姿态。”
“我有了太多的功绩,以至于我开始自满起来,看不起他人,只觉得他人是。。。。。。不务正业。”
地说着说着,又喝了一口酒,长长的叹了口气。
“在训斥了那小子之后,我又去种了点花花草草,最终种出了粟米。”
“从粟米长出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一个活太久的巫,对于人来说,是致命的。”
邓儒哑然了片刻。
他没想到,农耕的发展,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地,占据了那个年轻人的功绩。
当然,此时人们并没有抢攻这个概念。
不过此刻,地这么说上,邓儒倒是有些明白了。
地不能够确定自已是否永远开明,永远进取。
粟米的事情已经告诉了他,他开始沉迷于功绩中自满,并固步自封。
他已经开始从文明缔造者开始向着文明的拦路石转化。
这个转化不一定是他自已想要的。
但,是确实会发生的。
可能他不知道哪一次训斥一个不知名的小辈,就有可能让整个部落停滞上百年。
“儒,你知道吗,父给我取名地,他希望我如同大地般宽厚,承载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