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凄凉的样子,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有一些知道护国公府历史的,顿时就唏嘘起来:“想当年顾家与护国公府联姻,虽然门不当户不对,顾家女以商女之身嫁给护国公,完全是高攀了,可婚后两人却琴瑟和谐,羡煞旁人。想不到这顾氏一死,她留下的独女竟落魄成这样……果然是有了后娘便有后爹啊。”
“可不是!当年这顾氏嫁入护国公府时,这嫁妆可是有整整一百二十多抬,光是那陪嫁的庄子跟铺子,都不知道要价值几万金。不过就是个孤女而已,而且还在自己的亲骨肉,这护国公怎能就这么狠心?”
众人议论纷纷,越说越觉得起劲。
就如同他们所言,都是自己的亲眼见闻一样。
等到魏牧跟于氏得到消息,匆匆赶到府门处时,关于他见异思迁,与于氏一起合谋苛待原配孤女的传闻,早已跟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盛京。
魏牧极其爱惜自己的名声,听到这样的诟病,自然把全部的过错都怪到了于氏身上。
毕竟当初死乞白赖,哭着嚎着说要把魏长宁接回来的可是她。
可把人接回来后却又不好好看着,便是她的失误了。
护国公府的声誉,绝不容失损!
狠狠瞪了于氏一眼,魏牧直接便想化解。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魏牧一脸平易近人道:“这位姑娘,你说你是我护国公府的姑娘,不知可有什么凭证?本公的确是派了人去接我大女儿归家,可你……”
言下之意,魏长宁这寒酸模样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女儿。
“是啊,我家长宁虽然被送去了庄子,可从小便悉心娇养,那毁容的脸也请了好多名医尽心医治,你该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于氏心领神会,也在一旁开始帮腔。
虽然接回来魏长宁很重要,可他们夫妻的声誉同样重要。
倘若不能为自己所以,大不了换个人假冒便是。
她的女儿灵雨,将来可是要嫁给三皇子当未来皇后的,名声决不能有污点。
于氏的眼中,闪过了一摸狠戾。
魏长宁听他们这样说,立马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他们接自己回来,具体要做什么。
可看样子,这是要把自己给舍弃了啊。
当即,魏长宁便抹了抹眼泪,一脸哽咽道:“我自然是有凭证的……”
将一块令牌亮了出来,魏长宁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是汇通钱庄的掌令令牌,世上仅此一块……有了它,便是全天下汇通钱庄的大掌柜,可动用钱庄所有资源……如此凭证,够吗?”
魏长宁虽然语气凄婉,可眸中却充满了挑衅。
魏牧没有听出来,眸光却死死盯着令牌,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