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闭嘴,给我滚!”
这时,从房里传来金谷年的斥喝声,厌恶冷淡。
柳嫣然忙将文知德拉到一边,小声低嘀:“相公,娘生气了。”
“管她呢,那贱妇死了才好,以后你就是正妻了。”文知德小声道。
柳嫣然笑而不语。
两个人干脆又回房厮混去了。
天色渐亮。
何大娘领着夏家夫妻匆匆赶到文家,进门前还不忘劝道:“夏家的,你们也别难过,合该是命啊。”此刻文家静悄悄的,估计夏彩花早撒手人寰了。
夏大山沉着脸,气得不发一语。
“我可怜的女儿啊……”夏大山的妻子王芳悲痛欲绝,脸如枯菜叶,愤愤骂道,“都怪文家,是他们害死我家彩花!”
哪家媳妇怀孕了不是好生侍候着,可文家倒好,动辙打骂,不给饱饭吃,若不是看在未出世的外孙份上,夏家人早翻脸了。
金谷年不是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文知德是个狗东西!
何大娘还想劝,夏大山一脚踹开文家大门,大吼道:“彩花,爹娘来了!”
“我可怜的女儿!”
夫妻俩怒气冲天道。
他们直奔夏彩花的房间,却发现房门紧锁,怎么敲都没有反应。
想到女儿生前得不到善待,死后还要受尽羞辱,尸体被锁在冷冰冰的房间时,夏大山气得额头青筋根根突出,正要动粗时,却看到文知德从小妾房间走出来。
夏大山忍无可忍,冲过去连扇他三个耳光,仍不解恨。
“夏大山,你敢打我,反了!”反倒是文知德被打懵了,吐出一口血沫骂道。
而王芳看到他身后的柳嫣然,想到自己女儿一尸两命,这个混蛋女婿不闻不问,还跟小妾在旁逍遥快活,憋了一口老血,冲上来就扯柳嫣然的头发,嚷嚷着要她偿命。
现场乱成一团。
何大娘顾不上劝,四处找不到金谷年,只好拍打夏彩花的房间,大声喊道:“金氏,你在不在里面,赶紧开门啊。”
“关文家何事,是夏彩花无福消灾,又不是我们害死她的。”
文知德仍不知悔改,披头散发的样子,却很硬气地反驳道。
夏大山抬起拳头,眼里跳着两簇火苗,痛斥道:“文知德,你这个孬种,只知道欺负女人的混蛋!”
“哼,夏大山你再动我一下试试,”文知德挺起胸膛道,见柳嫣然被打得脸青鼻肿,心痛得不要不要的,又骂王芳,“快放开嫣然,不然,我跟你们拼了!”竟拿头撞夏大山。
王芳出了一口恶气,将柳嫣然推倒在地,见一旁有砍柴的斧头,二话不说,拿过来就要往夏彩花的房门砍去—
正在这时,从房间里传来婴儿洪亮的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