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这样情况,我没办法治。”
金谷年背着光走来,声音清冷,语带警告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启程,赶路吧。”她跳上马车。
白子亭神色颓废,一时之间,恍恍惚惚。
“白兄,你这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依我说,干脆让金大夫去开导三妹。”杜雄凑过来,神秘兮兮道。
白子亭神色痛苦道:“我怕金大夫下的药太猛,三妹受不住,越发想不开了。”
“白子冰的病已拖延多时,是时候下一剂豺狼猛药,要么一蹶不振,要么浴火重生…”杜雄低声咕嘀道。
白子亭思索再三,摒退下人,走进马车里,眼底闪烁着羞愧、绝望,几乎崩溃的光芒。
“子冰,是我对不住你,我们谈谈好吗?”
他试着接近白子冰,可白子冰躲闪到一旁,目光恐慌道:“别碰我…我恨你…”
“子冰,你别这样,小豪的病能治,他不是傻子,也能像正常人生活。”白子亭跪倒在她面前,苦苦哀求道,“你若是走了,小豪怎么办?”
白子冰眼里掠过一抹暗光,随即又沉寂于底,喃喃自语:“不,那孩子是不伦的产物,他是妖孽…我要带着他去死!”
“子冰!”白子亭的声音陡地拨高了。
白子冰咬着被子,眼里拢着泪光:“你凶我,你竟然凶我!”
白子亭语声低沉,哀求:“子冰乖,好好吃药,我带你去京城看樱花,你不是说想看城南花开吗?”
“樱花…”白子冰眼里露出向往的神色。
“是,我带你去看樱花…”白子亭上前握住她骨瘦如柴的手腕,柔声道。
本以为她渐渐安静下来,谁知她突然从袖口里拨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向他的腰间。
“去死吧!”她的面目狰狞,歇斯底里喊道。
白子亭感到腰间被撕裂一般,汩汩的血液从里面涌出来…
“子冰…”他头脑一阵眩晕,向前伸出手。
白子冰呆呆看着他,突地惨叫一声,从他身体拔回刀,猛地又捅向自己的身体…
等到傍晚时分,白子亭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上,腰间缠着厚厚的绷带,他挣扎着要起来,阿远见状,赶紧过来扶他。
“三小姐怎样了?”白子亭急急问道。
阿远庆幸道:“三小姐无恙,金大夫一并救回来了。”
白子亭放下心来,由阿远搀扶着要去感谢金谷年,却发现她人在白子冰的马车里。
“怎么回事?”
见到外面守候的杜雄,正要询问,杜雄做一个嘘声的动作。
“白兄,金大夫出手了。”
将他拉到一旁,杜雄小声道。
白子亭似是想到什么,罕见地闪过一丝慌乱,忙走到马车外面,恭敬道:“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