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氏根本不听,对着郭槐往死里打,顿时,现场鸡飞狗跳的。
族堂里的弟子拿同情的目光望向郭槐。
这家伙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郭槐家境尚且算过得去,已经被打成这样了,文知德只是个乡下小子,那他的寡母老娘不把他打死才怪!
所有人按捺不住八卦的心情,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前几日李单才夸奖了文知德的诗,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闹出笑话。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金谷年带着文知礼姗姗来迟。
不等其他人开口,乔氏就扑上来叫苦连天道:“文知德的老娘,古董是你儿子打碎的,你儿子刚才亲口承认了,你们别想赖上我们家郭槐!”
金谷年听了一头雾水。
她来得匆忙,脸面也来不及收拾,哪怕皮肤白皙,五官隐见英气,可穿着也普通。
一看就是穷妇人。
“金氏,你家知德打碎了李成功的家传之宝砚台,叫你来是谈谈赔偿事宜。”陈定星开门见山道。
金谷年听到李成功的名字,眉毛不经意地挑了挑,眼里有寒芒一闪而过。
“是的,夫子,待我找知德了解情况,若真是他的责任,文家自然旁无责贷的。”
有心之人想看金谷年母子出丑注定失望了,金谷年的头脑清晰,谈吐不亢不卑的。
陈定星冷声道:“那个被打碎的砚台价值一千两。”
本想吓唬她,没想到金谷年点点头,温言道:“价值一千两的砚台,能否让民妇掌掌眼?”
哼,一个乡野妇人还会鉴定砚台真假吗?
李成功嚣张无比道:“金伯母,给你看又如何,一千两,分文不少,否则,我只能去县衙告状,到时,别怪我无情无义,毕竟我也要向家里交差。”
“李公子说得在理,民妇也说了,只要是我家知德的错,文家愿意赔偿损失。”金谷年冷笑,“但是,如果是有人害我家知德,企图以次充好,狠赚一笔,我们文家也不是好商议的。”
李成功没想到她是个能说会道的妇人。
“李公子莫不是害怕了?”金谷年勾勾唇,气场大开。
李成功莫名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陈定星也有些不淡定道:“金氏,你要做什么?”
金谷年已经走到李成功面前,身后跟着一脸冷漠的文知礼,母子冷漠又傲慢的气势瞬间碾压全场。
大的像凶猛的母狮。
小的像狼。
李成功吓了一哆嗦,手中的砚台碎片掉在地上。
金谷年捡起来,看都不看,众目睽睽之下竟然递给文知礼。
“老四,一千两的砚台,看看。”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道。
文知礼接过来,只是摸了一下,便还了回去。
所有人都看到他嘴角微勾。
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