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失了清白,眼下再毁容的话,不活了。
“娘!”她偎在金谷喜的怀里,害怕得索索发抖。
金谷喜感到口干舌燥,对着金谷年讨好道:“大姐,你看看—”
可金谷年不理会她,带着文知雅跟夏彩花母子走了。
蒋盈盈紧跟随后,顿了顿,又回头,对着林南南关切道:“林南南,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看大夫啊,不然,你这张脸可讨不到夫婿。”
林南南心跌到谷底,顾不上对付金谷年的事,赶紧催着母亲带她去镇上看大夫。
她们母女来到白家的药房,碰上大夫出诊了,药铺里谁也顾不上她们,无奈之下,她们只得另择高明,却被一个男人盯上了。
“小姑娘这张脸毁容的话,可惜了。”那个男人大约六十多岁,身着灰白的长袍,看着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感觉。
他盯着林南南看了一会儿,摇头晃脑起来。
看着倒有几分本事的样子。
“大夫,救救我!”林南南急病乱投医,一心只想治好脸上的伤。
男人凑过来看了一眼,啧啧婉惜道:“这伤口太深了,棘手啊。”
林南南想起金谷年的话,心如死灰,哭着道:“大夫,救救我。”
“大夫,只要治好我女儿的伤,多少银子我都给!”金谷喜一边哭,一边从腰间掏出五两银子,递上来道,“够不够?”
男人露出迟疑的神色。
金谷喜又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他一锭:“我再加五两银子。”
男人指着另一锭银子:“二十两,我给你治好,保证不留痕迹。”
二十两银子,岂不是趁火打劫?
见金谷喜一脸牙痛的样子,林南南气得骂道:“娘,给他。我的脸要是毁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好,给你,赶紧给我女儿治好了!”金谷喜将银子都塞到男人手里。
男人嘿嘿一笑,指着一旁的巷子,让她们跟过来。
金谷喜见这地方偏僻,哪里像是看病的地方,可银子都给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男人拿了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抹在林南南的脸上,把她的右边脸变得像黑炭一般。
“咦,这不是草木灰吗?”金谷喜一脸警惕道。
草木灰能止血,乡下人都知道。可她女儿的脸金贵着呢,怎能抹这些东西。
“这位大娘,你有所不知,草木灰止血效果好,还不留痕。”一会儿,男人将林南南脸上的草木灰抹掉,看到里面白森森的伤口,暗暗咂舌,装模作样道。
金谷喜也看到了伤口又大又深,急成什么样,当下也顾不上,催促道:“那你赶紧清理伤口,上药啊!”
男人又端来一盆清水替林南南清洗伤口,最后不知道涂上什么东西,如刷灰一样。
“记住了,三天之内不能碰水,期间不必清洗伤口,直接涂抹这个药液即可。”他交给金谷喜一瓶药液,叮嘱道。
金谷喜半信半疑,可林南南却说感觉没那么疼了。
等她们母女一走,旁边有人打趣男人道:“冯老头,你又讹人了,小心人家报官!”
男人掂掂手里的银子,冷冷一笑:“怕什么,老子马上要远走高飞了,管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