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父子要去找金谷年,文娟慌了,喊住他们:“站住!”
金贺义父子看到彼此眼中的得逞,阴冷一笑。
“就依你说的,只要把金谷年的名声搞臭了,我们文家再名正言顺把她逐出族谱。”文娟从马车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金贺义道,“这是一百两订金。”
金贺义眼里闪着精光,只顾着检验银票的真伪,含糊其辞道:“那是自然的,不过,到时也要文家人配合才行…”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钟氏母女才扬长而去。
金贺义揣着银票,迫不及待要带着儿子去镇上风流快活一番。
林南南从大树背后走出来,唤住他们:“姥爷,舅舅,眼下办事要紧。”
她万万没想到文家还隐藏这么个惊天秘密。
想到不可一世的金谷年不仅遭到丈夫遗弃,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林南南莫名觉得解气。
她更想看看金谷年得知自己痴心守寡的男人,其实早就另娶她人时,会是什么精彩表情?
哼,她也有今日。
林南南热切地想看金谷年出丑,见金贺义父子要去快活,赶紧拦住他们。
“傻丫头,姥爷几天没洗澡了,待我去换一身衣裳,想要跟金谷年斗,也要吃饱喝足先。”金贺义打着哈哈,便带着儿子走了。
次日,县令杜江原亲自带人过来新生村,跟文大方等人商量村民重建家园的事宜,没想到金家人拖家带口来到金谷年面前。
“阿年,我们家活不去了,你赏我们一口饭吃吧。”金南飞蓬头垢面的,手持一根柺杖来到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金南飞本就断了一根手臂,逃荒路上又饱受折磨,演起可怜人来果真生动形象。
他身后跟着形如槁木的金贺义,每走两步就大口大口喘着气。
还有瘦得面黄肌瘦,两只眼睛略带空洞的潘莲花,当她低下头时,眼底却是一片寒芒。
见儿子金应嘉的眼睛就四处打转,稍不留神就跑上去抢文知雅手里的野果,忙把他拉住。
狭小的空地里,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恰恰杜江原来到此处考察,见状,忍不住语出关心道:“你们几位从何而来?”
金南飞搀扶着老父亲来到杜江原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草民拜见青天大老爷……”
“我等是金谷年娘家人,因老家山洪崩塌,活不下去了,只得背井离乡前来投靠金谷年。”他声嘶力竭道,还偷偷拿眼去看金谷年,一副畏惧又惶恐的眼神,简直演得入木三分。
本以为金谷年趁机发作。
可她没有。
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金南飞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着痕迹地朝一旁的潘莲花打了个眼色。
“哎哟,大姐啊,我们知错了,求你收留我们吧!”
潘莲花一边哭,一边向金谷年扑去。
“滚!”
金谷年冷冷吐出一个字,躲开了。
潘莲花摔了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