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雅,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王悦儿发飙道。
王家比文家优越许多,若不是金谷年去了京城,逼死了文振国,他们王家也不会落此惨境。
文知雅没点同情心就罢了,还说风凉话。
说着,王悦儿又垂泪道:“就算你们再怎么恨我们家,也抹不去我们是亲人的事实……”
“两家的关系早在京城就断交了,谈不上有多亲。”文知雅的眸光沉沉,“若不是我们娘争气,带着我们兄妹在这个死人堆里活下来,又成为一城之主,你们会瞧得上我们家?”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嘛,还是别把事做绝了,否则,想挽回都难。”文知雅冷哼一声便不说话了。
王悦儿被怼得恼羞成怒,偏偏无言以对。
哪怕文知雅说得是事实,文娟能指望的人也只有金谷年了。
“知德、知雅,姑母错了,你表哥表妹也会改的。”文娟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文知德面前,哭喊道,“姑母都一把年纪的人了,犯了错,我认。你们能不能看在你死去爹的份上,拉姑母一把啊?”
文知雅就算再恨王家,也受不起文娟这一跪,忙站到边上,冷声道,“姑母,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我娘早不是文家媳妇了,她凭什么管你们?”
听到她如此绝情的话,文娟哭得更凶了,哀怨道:“你娘是该不管我们,难道你们也不管吗?我是唯一的姑姑啊!”
文知德最烦亲情绑架的桥段,让人里外不是人。
“姑,你若是想改过自新,眼下不是有绝佳的机会吗?”他信手拈来,淡漠道,“我娘会跟里正谈合作,计划在山脚下的空地盖一座工厂,专业制作小孩玩具什么的,只要你们兢兢业业,保证不比京城的日子差。”
工厂?玩具?
一旁的王修杰来了兴致,斗志昂扬道:“那你帮我谋一下管事的职位来坐做,我们就不去木城了。”
文知雅冷冷一笑:“那些管事什么的,要有技术傍身,众人考核评选出来的,别说是我们,就我娘也作不得主。你想做管事的话,回头送你去培训,好好学,总会有出头之日。”
文娟忙问管事有多少薪水,做些什么工作。
文知德解释道:“就是工厂里有几百个人,你要管理他们完成货物的生产,质量把控,还有出货交接等等。”
王修杰一听,冷哼道:“做那么多事,能拿几个工钱?”
“若是能胜任管事一职,大概一两银子月例,月休四日。”文知德也不大清楚为,只是拿木城制药做比喻。
一两多银子,穷人家能用大半年了。
委实不低了。
可王修杰习惯了富家子弟的无所事事,一听才一两银子,又要管那么多破事,立即不乐意了。
“不去,累死累活,才一两银子。”随即,他又讨好道,“我听说木城学院的老师月例高,待遇好,不如让我做老师可好?”他抹了一把头发,装作风流倜傥的样子,“我肯定能干好。”
没想到他如此抬举自己,文知德苦笑:“修杰,就是工厂的管事,你不努力都选不上,木城老师,你更是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