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对大哥会不会残忍了一些?”
文知雅悄悄地问金谷年。
金谷年冷漠道:“若是沈飞要娶妾侍,你也如彩花一般容忍大度吗?”
文知雅愣了愣,随即道:“他不会。”
“他现在是不会,一年,两年呢?”金谷年冷笑,“万一你生下孩子,身材走样,平庸又无趣,你拿什么拴住他的心?”
“我这样做,是正家风。”金谷年叹息,“无规矩不成方圆,一旦破了先例,对你未偿不是一种潜在的伤害。”
文知雅刚想说文知德与夏彩花是盲婚哑嫁,感情有限,看着一旁黯然不作声的夏彩花,还是放弃了。
“沈飞一旦敢娶妾,我肯定先休了他。”她大声宣言道。
金谷年赏识地看她一眼:“这就是我让你们多看书,少为这些混男人处处着想的原因。你不爱自己,如何去爱别人?”
一旁的夏彩花脸上火辣辣的滚烫。
嗫喃道:“娘,我明日就去找李单大人,让他答应我去幼儿院作工。”
婆婆为了她,不惜断绝母子关系,她要争气一点,不要让人瞧不起了。
“我明日让香袖陪你走一趟吧。”金谷年点点头,让她们先下去。
谁知,文知雅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意味深长道:“娘,你不在的日子里,香袖姨跟李单叔叔相处得可愉快了。”
金谷年恍然大悟:“呵,想不到……”
文知雅欲言又止道:“娘,温泽言是不是在庆国?”说明沈飞在那边。
饱受相思之苦的两人,只能靠着书信慰藉。
“温泽言成了庆国的皇帝。”金谷年直言不讳道。
文知雅目瞪口呆。
“听闻温泽言大闹国师府,只为抢亲,后来不幸身亡。”她又赶紧道,“这也是他故意散播的消息?”
金谷年苦笑:“他当时差点死了,不过,被我救回来了。”
突地,文知雅一把搂住她:“娘不肯接受他,怕他会三妻四妾,不属于你一人吗?”
金谷年摸着她光洁的额头,笑笑:“以前是因为他是你四弟,情感上不接受。如今他做了王,更是身不由己,娶妻娶妾只是一种联姻的方式,为国为家,我阻止不了,也不想参与。”
文知雅一点就透。
“娘,可你始终一个人,太可怜了。”她怜惜她。
“心不自由,才可怜呢。”金谷年正视着她,“知雅,永远不要为了某个男人,而停止追求理想的脚步。”
“娘的理想是什么?”文知雅好奇道,“建立一个公平公正的国度,还是百姓们富足无忧?”
金谷年将她送出房门,轻笑:“我想把毕生的医术传授下去。等我闲的时候,也会在学院里担任老师,把我所学所悟,一一教给大家。好了,你该歇息了。”
关上门,窗户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露出沈飞那讨好的脸容,也不知道偷听了多少对话。
他知道,金谷年故意说给他听的。
“金娘子,这是我家主子的信,劳烦你看了,给我一个回信。”他赔笑道。
金谷年接了。
他急急又走道:“回头我再过来拿。”
金谷年打开信一看,冷笑,一把火烧了。
那混蛋竟说要派使者来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