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忙上前劝道:“孩子他爹,你骂孩子做什么。”
“都怪你宠坏她,搞得无法无天,我把话搁在这里,她爱吃不吃,饿死算了!”
蒋盈盈硬气地想逼父母妥协,可方氏一路赶着逃亡,心力交瘁,浑身不自在,哪顾得上她。
才过了一个时辰,蒋盈盈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双眼发黑,不得已,只好接过蒋先华递过来的硬梆梆的馍馍,就着水咽下去。
“人家金谷年一路上带锅带铲的,还有舒适的马车坐着,哪像我们,累成狗一样!”她爆发了,控诉道。
蒋文生啐了她一脸:“咱们家本来也有马车的,还不是你要脸,把马车卖了换钱做嫁妆,你还有脸说了。”
“下来,换你娘上车,你这样自私,不怕人戳脊梁骨吗?”他大手一挥,把蒋盈盈赶上车,换方氏上板车歇息。
“娘…”蒋盈盈委屈望向方氏。
方氏有心无力,连日的奔波,她晕头转向的,再不歇着,她一定会晕过去的。
“女儿,你乖,换娘歇歇…”
蒋盈盈气得跺脚,又无可奈何,只能拖着脚步走路一边埋怨。
如出一辙的,还有林南南。
因为林老太太坐的马车没有位置,她只能跟在金谷喜身后徒步前进。
吃的不如意,走路也磨出血泡。
林南南甚至想着跟庄易去了天朝国的待遇也比逃难要好千百倍。
可恨的是,当他们费尽艰辛前往横东县时,却看到金谷年一家人停在旁边的空地上,不仅生火煮饭,还有说有笑。
当初比金谷喜还惨的蔡娟婆孙,也受到了优待,有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有舒适的马车坐。
那香浓的小米粥。
那咸香可口的牛肉干。
林南南口水都流出来了。
想想,又恶向胆边生。
太欺负人了!
“娘,你看她—”林南南越想越气,埋怨金谷喜混得比乡下村妇还差。
金谷喜背着包袱,流着汗道:“提她做什么,死贱人六亲不认,迟早遭报应的。”
林南南目光如毒蛇一般望着金谷年的马车,在旁煽风点火道:“为什么她就有马车坐,我们就得辛辛苦苦走路?娘,不如咱们与蒋盈盈跟刘氏合谋,把金谷年的马车夺过来。”
这个想法不错,可是—
金谷喜看了一眼金谷年身边的三辆马车,那些男女看着都不好惹的,他们普通老百姓怎会是人家的对手?
“哼,说是好听是护送他们的保镖,其实是山匪罢了,咱们不出手,让别人来。”林南南想着便去找人商量。
几人一拍即合。
过了一个时辰,金谷年的马车被几个壮汉拦在半路。
“金氏,哥几个走累了,借你的马车坐坐?”文家村的癞皮狗文三狗集结了附近村庄的混混无赖五个人,不仅堵住金谷年马车的去路,还恬不知耻地想霸占文家的马车。
金谷年眼底平静无波:“你们这点人,就想抢劫?”
她看得分明,刚才林南南跟蒋盈盈去找文三狗。
是眼红他们了。
正好杀鸡儆猴,让所有人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别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