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人来势汹汹,排场夸张,附近的村民都凑过来看热闹,见金南飞断了手臂,一向看不惯金谷年的刘氏上前叫嚣道:“哎呀,金家舅舅的手怎么断了,谁那么残忍啊!”
直指金谷年。
潘莲花正巴不得有人挑起事端,眼睛红红,泪水直淌,诉苦起来:“自从后娘狠心抛弃我们后,我不仅揽下所有的家庭细活,如今男人又成了废人,上有老下有小,让我还怎么活啊!”
这回她哭得情真意切,哪里还有昔日的嚣张跋扈,活生生就是一个饱受生活困苦,走投无路的可怜女人。
金南飞被亲爹砍去右手才保住性命。
潘莲花绝望之下,唤人找来金谷喜一家,明确告诉他们,金南飞变成废物,她一个女人无力承担一家人的生活。
“要么你每月出钱养老爷子,要么我净身出户带上应嘉改嫁。”她甩给金谷喜一个难题,冷漠无情道。
她知道金谷喜在金老爷子身上哄骗不少银子,自己的亲弟弟惨遭毒手,她总不能不管吧?
“既然是金谷年放毒蛇咬的南飞,自然该找她讨要说法。”金谷喜不傻,觉得根本在于金谷年的报复性行为,几个人商量一番,决定来文家讨要说法。
金家弱势又可怜,金谷年又树大招风,得罪不少人,有利的舆论会倒向他们就一方的。
“金家太惨了,你男人的手是怎么回事?”刘氏顺着潘莲花的买惨,一脸同情道。
潘莲花抹着泪,摇头叹息。
她身边的金应嘉指向人群中央的金谷年,大声着:“就是这个女人干的,她害死我爹了!”
这就是金家人的尿性操作,哭惨那么久,迟迟不说金谷年干了什么。
金谷年淡漠地看着金家人蹩脚的表演,直击他们的灵魂深处:“你们想说,金南飞的手是我砍下来的?”
自然不是她砍的,否则,金家不会闲到跟她理论,直接去县衙告她,让她把牢底坐穿了。
潘莲花目光躲闪,语气搪塞:“南飞的手臂就算不是你砍的,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金谷喜冲动之下,让她的儿子林居可将牛车上的一袋子蛇扔在地上,指着金谷年骂道:“金谷年,是你往南飞的屋里放毒蛇,害他被蛇咬伤。我爹不得已才砍去他的手,保住他的性命。”
那布袋里裸露出来血肉模糊的蛇,有青的、黑的,血腥逼人,立即引来一群苍蝇。
“哇!”
文家村的村民退避三舍,纷纷指着金谷年,心想着她也太狠毒了。
放蛇杀人,心肠毒如蛇蝎。
文知雅等人见所有的矛头指向金谷年,不愿她蒙受不白之冤,想要反驳,却被金谷年拦住了。
金谷年眼底幽深,寒光闪现。
“说我放蛇咬人,既然如此,金家人为何不报官捉我,跑到这里来哭天喊地做甚?”她不紧不慢道。
潘莲花一阵语塞。
见她无力反驳,金谷喜赶紧道:“念及两家亲戚一场,南飞的手臂已断,把你捉进坐牢也是无济于事。这样吧,你补偿金家五百两,我们就放过你。”
绕来绕去,还是为了钱。
金家急迫需要钱,否则,潘莲花就会撇下金贺义父子,带着儿子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