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脸愤膺地指着金家人,反咬住金谷年不放道:“衙差大人,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快快把金谷年绑了,她畜意伤害人,把金家人打至重伤不说,你瞧瞧,金南飞的手指都被剁了。何等的残忍,简直天理不容!”
如同平地惊雷一声响,被潘莲花扶着的金南飞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气得脸又青又白,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要是被人知道他因为赌博被剁了手指,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该死的刘氏,真想揍她一顿。
金南飞目光怨毒地瞪向刘氏。
亏刘氏还天真地以为他对自己投来感激目光。
“金谷年,这位大娘说的话可是真的?”捕快毛铁城皱着眉头扫向金谷年。
感觉金谷年目光平和,她的儿女也长得清秀脱俗,不像那种作奸犯科之人。
“回大人的话,金南飞是因为赌博被追债人剁掉手指。潘莲花手脱臼是她动手在先,我自卫反击,至于金谷喜的脸—”金谷年淡声道,“是她对金贺义签署了放妻书不满,趁我不备想袭击我,我也是忍无可忍才教训她一顿。”
金家人的脸火辣辣的滚烫。
金谷喜见所有诽谤反落在自己头上,脸色惨白道:“衙差大人,金谷年造谣生事,她的话不可信!”
“对,我们都是被她伤害的可怜人!”潘莲花忙扮起可怜道。
文知德兄妹见娘亲被围攻,气不打一处,挺身而出,大声道:“衙差大人,金家人说谎,分明是他们寻滋在先,我娘是自卫反击,否则,我们的家都被金家抢劫一空。”
顿时,两家人各持一词,谁也不让谁。
捕快毛铁城一阵恼火道:“如此,你们两家人随我回县衙,由何大人定夺是非黑白。”
他大手一挥,眼看就要将金谷年带走。
金谷年眸光一沉,正要出口反驳。
“毛捕快手下留情!”
人群中传来一声吆喝,李单缓步走来,朝毛铁城微微作揖道:“毛捕快,李某有话要说。”
“哎呀,原来是李先生,真是失礼了。”毛铁城是认得李单身份的,忙回礼,态度恭敬道,“李先生请讲。”
李单目光清明,指着金谷年道:“金娘子的清白,李某可为她作证。倒是金家人心黑暗,纠缠不清,为了勒索而狮子大开口,张嘴索要一千两赔偿,后来金南飞被债主要挟,不得已才拿了文家一百两,签署了放妻书。”
“李某认为夫妻的情谊不能以价而论。但金家接受了文家的钱,却又反咬人家一口,实在非君子所为。”他望向人群中的罗氏,自从得知老妇人的悲惨遭遇,没忍住为她鸣不平。
原来是这样。
人群中炸开了,村民纷纷调转矛头,指责金家的不地道。
而起哄者刘氏却钻进人群里,偷偷溜了。
有了李单的保证,毛铁城点点头,恶狠狠瞪了金家一眼,警告道:“金家,你们死性不改,跟我去县衙走一趟!”
“啊,大人饶命啊!”
一听要去县衙,金谷喜急了,下跪求饶道:“是我们金家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以后不敢了,请大人饶了我们这一回。”
“对,我们这就走,再也不敢闹事了!”
金家人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