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确实担心那俩儿子惹事,但又实在不放心把女儿一个人留在这里,她没有开口,云姗姗倒主动提了,这让她又惊喜又心酸。
孩子太乖巧了,太招人疼了!
云楚隐匿形迹混出将军府,没有惊动任何人。
将军府的大阵在她眼中,处处都是漏洞,她甚至能清清楚楚感应到何处有守卫,何处有暗哨,她可以完美的避开所有危险。
离开将军府,拐过两条街,她曲指打个呼哨,不多时,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飞驰而至。
云楚上马,朝着驿馆奔去。
驿馆。
“什么?跟丢了?两位少爷还那么小,眼看天就黑了,让你看着人,你竟然说跟丢了?这怎么跟公主交待!”
南楚侍卫队长曲风怒视着眼前的侍卫,差点急到要拔刀。
侍卫陈东单膝跪在地上,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头儿,我也着急啊,你现在跟我急也没用!我一见人丢了,就马上往回跑,只要找到公主,公主一定有办法找到小少爷!”
曲风快要被他气死了:“你自己废物,出了事还要劳烦公主解决,要你何用?!”
这时,外面又匆匆跑进来一个侍卫。
“头儿,副队,公主传来讯息,小少爷找到了,叫我们按兵不动,不要闹出异状。”
曲风提着的那颗心这才放下,狠狠一脚踹在陈东肩上,后者被他踹得龇牙咧嘴,揉着肩膀站起来,“还是公主殿下威武!”
曲风瞪着他:“现在要事当前,你这一百军棍我给你记下,再有懈怠,翻倍了罚!”
陈东笑嘻嘻道:“头儿,我知道你舍不得。好啦,我这就找公主去!”
……
云楚感应到了两个儿子的气息,却没有感应到别的随从,她就知道儿子是跑丢了。
或者说,这两个臭小子故意甩开了随从,跑出来外面浪了。
她一边给驿馆的下属发去讯息,一边循着气息追儿子去了。
……
此时。
姚城某处街道。
两个三四岁的俊美小男童被堵在死胡同里,一群体格彪悍的打手把他们围得密不透风。
“跑啊?小杂种!你家爹妈管生不管养吗?竟然敢跑到我们昌隆赌坊闹事,不想活了吧?”
个子略高那个男童一脸冷峻,杀气腾腾,他拔出背上一双短剑,摆出迎敌架势。
另一个男童动作迟缓,手里攥着根极细的金链子,链子一端缀着精致的镂花小香炉,别人追他,他就跑两步,不追他,他就站在原地,双眼茫然地看着别人,好像随时能睡着。
冷峻宝宝云双钧童音清脆冰冷:“云一岚,退后面,别挡路。”
迷糊宝宝云一岚慢腾腾往他身后挪动,嘴里喃喃说道:“没用的,他们没用的。”
打手们盯着他俩哈哈大笑:“这两个小杂种,好像还有点意思,他不只会出老千,还会打架啊?”
云一岚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奶声软软道:“你要死了,我二弟最讨厌别人冤枉他。明明是他揭穿了你们庄家出千……”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剑气飞过,一剑刺穿刚才说话那人的咽喉。
云双钧面无表情一抬手,短剑又飞回他手中,好像杀人对他来说,就和走路踩了一只蚂蚁一般,丝毫不能让他动容。
打手们悚然一惊,然后就集体愤怒了。
“小杂种!手够辣啊!”
“干死他!”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