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拂年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处于病房之中。
程让见好友醒来,立马快步走向前,焦急询问:“拂年,你感觉怎么样?身子还难受吗?”
听到他的询问声,林拂年摇了摇头:“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
程让坐在病床边,顺势将倒好的温水放在他的手中:“没什么大事,就是因为长时间工作导致的。”
说到这里时,程让眼中浮现一抹浓稠。
“拂年,你以后还是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别再如此工作了。”
“你这样,身子会吃不消的。”
闻言,林拂年垂下眼眸,握住杯子的右手再度紧握:“好,我会的。”
半晌,他压制住内心的难受,轻声回应。
这时候,病房门再度被人推开,林拂年循声望去便看到傅祁抬脚走了进来。
程让看了眼时间,直接起身吩咐道:“阿祁,你在这里陪着他,我去食堂买中饭。”
傅祁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抬脚走到病床前。
很快,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林拂年靠在病床上,眼神透过窗户望向远方:“阿祁,我刚刚在晕倒之际看到了林阮,她在像我告别,你说她会不会遇到事情了?”
一想到刚刚梦中她远走的模样,他就一阵心悸。
那心悸让他难受不已。
傅祁右手插在口袋,在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时,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笨拙的安慰道:“不会的,她在南城不会出事的。”
“现在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话,林拂年久久不语。
。。。。。。
林茴的葬礼是顾亭晚亲自操办的。
她买了她生平最爱吃的蛋糕和向日葵,向日葵摆满了一圈。
在太阳的映照下,好似向阳而生。
葬礼很简单,只有她和傅年忱在,因为她知道阿茴最不喜欢的便是高调。
顾亭晚缓缓蹲在地上,右手轻抚在她的墓碑上:“阿茴,岁桉岁欢很健康,我已经把他们接回家,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们,你就放心吧。”
“对了,工人的事情我也解决了,工地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工,你要是还有不放心,就经常来我的梦里,我真的好想你的。”
说到动情之处,顾亭晚留下眼泪。
从南城墓园出来,已是一小时后。
这期间,傅年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不曾离开。
坐在副驾驶,他将车内暖风调高,随后自顾自的开口:“亭晚,两个孩子你一个人很难照顾,我租了你对面的房子,以后我和你一起照顾这两个小家伙。”
“对了,我给他们买了婴儿用品,明天就会到。”
耳畔传来这话,顾亭晚内心划过一丝暖流。
收回脑海中的思绪,她侧眸诚挚的说道:“年忱,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的帮忙。”
要不是有他在自己的身边忙前忙后,她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都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
“走了,我们回家看宝宝。”说完,他踩下油门疾驰离开南城墓园。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小区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