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怀安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孙儿回府以后,只与娘亲短暂相聚,便去天香楼谈购买事宜!一刻也不敢耽搁!纸张生产的越早,对百姓就越有利!”
“好!好!不愧是朕的孙儿、我大秦的血脉!时时刻刻惦记着大秦百姓!”
嬴政听后,颇为感动。
“原来皇孙殿下去天香楼,是在张罗开设纸坊啊!”
“唉!真是惭愧,我刚刚还错怪了殿下!”
“殿下小小年纪,就一心为国为民,难能可贵啊……!”
几位参与弹劾的御史和大臣也悄悄的退了回去。
现在大殿之中,只剩下孙良才与赵成两人。
“孙爱卿,还有何要奏?”
嬴政一眼扫了下去,落在他的身上。
“老臣……老臣错怪殿下了!”
孙良才缓缓低下头,也退到自已的位置上。
嬴政的目光又落在赵成身上。
身边的赵高也朝他使着眼色,让他先退回去!
此事是他们了解的不够充分,已经失败了。
只能再找机会揪那小子的错处!
但赵成不这么想啊。
若是就这么放弃了,大哥肯定觉得自已办事不牢,以后还如何信任自已?
这点面子必须争回来!
眼珠一转,瞥见了躺在几块木板上低声哼哼的阎乐,“那阎县令呢?他总没得罪皇孙殿下吧?皇孙殿下为何要将其双腿打断?”
“噗嗤!”
然而,嬴政身边的小家伙,则是直接笑出了声,“这可怪不得我!这家伙的伤是被缸砸的……!”
嬴怀安将在咸阳府衙时发生的事情又讲述了一遍。
“皇爷爷,咸阳令将孙儿抓到府衙,让孙儿向他下跪!孙儿不听,他就让衙役殴打孙儿!孙儿无奈,这才将大缸举过咸阳令的头顶!”
“哪知他突然冒出一言,吓了孙儿一跳,双手一软,大缸就掉了下来!”
“当时冯相与章少府两人都在,可以为孙儿作证……!”
嬴怀安说道。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必定是你故意的!”
赵成眼中充满了不甘。
之前明明已经引燃了陛下与大臣的怒火。
怎么片刻工夫,局势突然就倒戈了?
“陛下,老臣能够作证……!”
冯去疾拱手站了出来,“我们抵达之时,衙役正拎着棍棒在堂间!那架势,就是要捉拿殿下!”
“对!皇孙殿下小小的身躯,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怎么可能将硕大的陶缸举起……?”
章邯也拱手禀奏,“落下之时也是我们亲眼所见,确实是咸阳令突然出言,吓着了殿下所致!”
“殿下是为了早日将纸造出来,造福百姓,所以才出现后面的事情!如今竟被弹劾,真是令人寒心!”
“是啊!阎乐身为咸阳令,竟然连一个孩子都欺负,真是不配当这个父母官!”
“对!连情况都没搞清楚,直接下令抓人,私下里,必定收了陈家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