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下午。
彭承御早早就被警卫员从彭家推了过来,他行李比较少,就一个上面还印着为人民服务和一颗红星的绿色单肩包。
此时,易秀丽在屋内还给裴清澜包了一个大红包,“收着,这是你们的彩礼钱,是你们爸妈专门给你们留下的。”
裴清澜看向霍沉渊,见他点头,便也不做抗拒状了。
至于三转一响都挺占地方的,裴清澜选择把它们都留在这里,到时候有需要大不了在那边重新买一个,她又不缺钱。
车很快到了。
警卫员先把彭承御搬到副驾驶上,后座坐着霍沉渊和裴清澜,还有一些小包也放在座位上。
霍一舟泪汪汪的扒着车窗不放手,易秀丽也握着裴清澜的手:“路上一切小心!”
“知道了,奶奶”
裴清澜又转向小侄子:“一舟,叔叔和你答应的绝对会做到的!小婶婶保证,小婶婶也相信一舟一定也会表现得很好对不对?”
霍一舟哭着的点头,慢慢松开了手:“我会做到约定的。”
裴清澜又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们先走了,爷爷奶奶。”
三人又向他们招手做最后的挥别,车子启动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易秀丽做晚饭的时候,突然发现霍一舟不见了!
她赶紧率领着大院众人找了很久,才找到小家伙,原来他自己一个人偷偷躲了个地方痛哭起来。
他被找到后,眼睛都哭肿了,霍一舟还觉得很难为情,努力收起眼泪。
易秀丽却只觉得心疼,向大院人说了几句感谢后,匆匆抱着孩子回家,她叹了口气:还是离不开爹娘的年纪啊。
傍晚的夕阳散发出暖红色的光,均匀的洒在裴清澜身上,此时他们三人在警卫员的帮助下已经坐上了火车。
三人买了两个铺,彭承御双腿不方便睡下铺,裴清澜和霍沉渊睡上铺。
他们的对面是一对爷孙俩,两人身上的补丁有很多。孙子大概有八岁了,身体很瘦小,单薄得像个纸片人一样。
他的眼睛很像一只凶狠的恶狼崽子,仿佛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动他。此时他守在老人身前,浑身抵御警示着周围的一切。
这时,一位身材高大威猛的恶徒走了过来,他用脚踢了踢老人:“老头,你坐的是我的位置,还不快让开!”
喻斯年抬头较劲道:“这是我们的位置,我们买票了的。”
裴清澜看小小少年不肯服输的样子,抬手拍了拍霍沉渊的手臂。
“嘿呦喂,你个小兔崽子。老子跟你说话没听见是吧,我说这座位是我的就是我的!”
恶徒蛮不讲理,他直接上手推了一把老人,“快滚!”
喻斯年护住爷爷,想上去跟他拼命,却被老人拉住,他把座位腾开道:“这位小兄弟,您请坐。”
喻斯年眼里血丝遍布,被老人死死拉住,“斯年,听话,爷爷没事的。”
恶徒吐了口痰,毫不客气的走过去:“算你识相。”
霍沉渊一把握住他的肩,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你身上有票吗?”
“关你屁事。”恶徒上下打量了他的样子,比量了两人的身材体型,得出了自己可以打的过的结论。
他恶狠狠道,“怎么,想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