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徐贤温文儒雅、平易近人,面对她这个小女娃也毫无架子。况且徐贤在泰安县当了三年县令,虽然没做出什么特别大的功绩,但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传言。
难道说,是因为他气运太低了?
穗宁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探手将这枚刚结出来的黑色果摘下,丢进一旁的星空。
星空如河水一般,将果实吞没。
树上只留下九枚果实。
黑色果就没有投资的必要了。
纪家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少,穗宁长到四岁,当然不可能只结出九枚果实。
大部分没有希望成熟的果实,实则都被她剪除了。
许是善果树太过不凡,所以也有限制,那就是同一时间,树上只能生长十颗果实。
于是时不时的,就要摘掉一些长不熟的、颜色太差的果实。
穗宁一直将果实维持在九个,留下一个空位,用来更换新的、有潜力的果实。
徐贤被排除,穗宁深深叹了一口气。
徐贤已经是整个泰安县地位最高的人,连他都靠不住,她还能结到多厉害的善缘?
结不到好善缘,她又如何改变自家命运?
穗宁想着想着,渐渐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被邹汀兰唤醒的,原来快到她爹下职的点了,要回家了。
穗宁兴致不高,坐在马车里也愁眉苦脸。
纪经天发觉小女儿情绪低落,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岁岁怎么唉声叹气的?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穗宁仰头望着老爹。
“爹,你觉得徐县令人怎么样?”
纪经天愣了下,才道:“徐县令?还不错啊,待人宽和、公正严明……”
“爹啊,我觉得徐县令不好。”
纪经天失笑:“怎么说?”
穗宁能说自己是看见了徐贤的善果吗?便抿着小嘴郑重其事道:“这是我的直觉!直觉告诉我,徐县令不是个好人!”
纪经天一把捂住她的嘴。
邹汀兰亦是坐直了身子,掀起车帘观望四周,见路边无行人,才松了一口气。
穗宁眨巴着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她爹娘。
“这话以后不可再说了。”纪经天盯着小女儿半晌,神色凝重地开口。
顿了顿,他又缓缓道:“往后我会注意着点徐县令。”
穗宁连连点起小脑袋。
不管徐县令是什么情况,此人都不适合深交。
他要只是气运低,那就容易倒大霉,她爹跟他走近,焉知不会被殃及池鱼?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若他真的背地里做了什么坏事,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就更不该多接触了!
等等——
“爹,你相信我说的话?”
直到这时,穗宁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爹娘好像并不完全把她的话当小孩子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