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峣,是不是你跟我姐告状的!”白翦气愤不已。
白翎道:“去去去,闹什么,走吧,古北口布防我有几处想改动的,我们去商议一下。”临到帐门口,又扭头对一边的兵士说,“要还安定不下来,去城里给他买两块麦芽糖,再不行,就再给买两串儿糖葫芦,包好。”
“姐!我听见了!”白翦叫到。
出了帐子,白翎伸了个懒腰:“今个天不错,要柔然没什么动静,就更好了。”
严峣没说话,白翎忽然想起来:“哎,我银枪忘拿了。”
“差人去取?”严峣道。
“算了,去看个布防,没什么大事的。”白翎道。
“今个你不该直接闯进去的。”严峣道,“让小侯爷失了面子,即使是将军们,军中吃酒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侯爷又不是一事无成,单说武艺,进步飞快。”
“但他不是小侯爷了,他如今就是定远侯。”白翎道。
严峣沉默了一会儿:“是属下说错话了。”
“没有,父亲走了,本就是事实。”白翎道,“这么说倒要感谢柔然人,倘若没有他们忽然南下,四国被迫联军,昌爻还死不了,父亲的仇,还不知何时能报。”
严峣没接话。
“好了,说说柔然的战事吧。”
严峣道:“柔然一般都是冬季有了风雪灾害,牛羊损失太多,才会南下,而且,一般都是边境劫掠些东西,就走了。结果这次居然来势汹汹,劫掠过后不走,反而继续往南。”
“他们先是袭击的哪儿?”
“先是趁雍国军队……在同夏国的战场,袭击了雍国边境,从阴山一直打到榆林,要继续往南,可就没什么天险了,雍国的大军又被我们压在了长垣,所以边军拦不住,直接过了赤水——雍王这才紧急撤军,要求联盟,甚至都不惜杀掉昌爻的。”
白翎并没接这话,心道雍国人也颇有些内斗的本事,起码就是她也没想到居然在她到达居庸关前那边昌爻的人头落地了,想必是昌爻刚回来,就直接想办法杀了。
这么痛快,倒叫白翎与其说是大仇得报的快意,不如说是有些同病相怜的喟叹了——只是现在不是喟叹的时候。
白翎道:“然后是唐国的居庸关,不过他们倒是对抗柔然多年,还是有些准备的,没像雍国那样一溃千里。”
“但也绝对撑不住多久,唐国是最不想打的,但也是最不得不打的。”严峣道,“到了,上去吗?”
“当然。”白翎道,“难不成只在下面看看?”
“将军。”执勤的将军看见二人,纷纷行礼。
“不必了。”白翎道,“就上去看看。”
“这儿也是柔然常常侵犯的关口。”严峣道,“常年无宁日,家父长年守在这儿,倒是没什么大事。”
“可惜你难得来一次,却帮不了严老将军什么。”白翎道,“没想过等这场战争结束,让严老将军回京,或者你过来?”
“我同家父,总要有一个留在京都,王上的眼皮子底下,不然,就不只是两地分别了。”严峣道,“至于战事,不发生在大夏境内,也是好事,起码,保夏国百姓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