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冯老板以为是。。。。。。”
“为了留给太子殿下,用来施恩啊。”冯良道,“如今定远侯府位极人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上在时,尚且忌惮定远侯府,一旦山陵崩,太子殿下又如何能让定远侯府为其忠心卖命?这一道旨意不就成了施恩的东西?”
白翎恍然大悟状,又问:“那此事与我何干?”
“白翦年幼,又没有领军的经验,听闻在东京的时候也颇为跋扈——自然,我一个外人,不好评论他如何,只是老侯爷刚走,白翦又真的适合担起整个定远军吗?”冯良忧心忡忡地说,“我倒认为,白翦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那冯老板以为。。。。。。”
冯良暗恨白翎装模作样,说到这个地步了,还要假装听不懂,但依然笑眯眯地说道:“窃以为,将军才是最好的选择。莫非将军如今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依然囿于世俗之人的男女之见吗?”
白翎几乎是一瞬间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她说不清,那一瞬间是兴奋还是担忧,但依然强行让自己表现得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
“这我倒是没想过。”
冯良心道你就装吧,但依然似乎是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又何止是我和尚书大人,便是夏国的百姓,因为我几个放心,把夏国最强悍的定远军交给一个上战场不到一年的小子?他若真的是因为种种原因,年少轻狂,做了错事。对定远军军威有损,这都是小事。如果是真的让夏国蒙难,这才是大事。我想王上迟迟不肯将爵位传给白翦,未尝不是有这样的考虑,也成了定远侯府拿不到爵位的借口啊。”
“我倒是。。。。。。算了,便是小翦不能袭爵,这爵位也不会轻易的落到我头上。”白翎似乎有些发愁,“倒不如给他。”
“将军就这话就错了。”冯良看出来白翎已经心动了,道,“若是三王子继位,只要一道旨意,下面的人纵使是说什么?那又怎么样呢?”
白翎听到这话似乎是有点儿心动,刚想说什么,却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笑了笑,道:“冯老板不必拿我消遣啊,据我所知三殿下和小翦的关系可不错,焉知这不是三王子设局,除掉我这个将军,白翦岂不是就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将军多虑了。”冯良大笑,“三殿下说到底还是个听话的孩子。”
三殿下是个听话的孩子,所以他怎么想不重要。
只要冯尚书和冯淑妃怎么想就好了。
白翎忽然有点同情那位三殿下了,她和那位接触的不多,还大部分是通过他人之口。
不知道怎么,白翎那点儿为数不多的同情心突然泛滥,觉得三殿下其实挺可怜的。
“将军。。。。。。”冯良有点七上八下的,这说完忽然白翎沉默了是怎么回事,是不信还是。。。。。。
白翎犹豫了一下,道:“说道底我和白翦是手足兄弟,此事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必然会指责我不尊孝悌之道。”
冯良骤然松了一口气:“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