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上如此信任我们?”白翦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旨意上的话。
“你说错了,王上前些日子病体难支,将事情交给了太子。”白翎道,“不过特意叮嘱三王子辅佐,二人共同监理国事。”
白翦皱眉,只怕对于太子来说,还不如索性让王上亲自来。
“原话就是‘辅佐’?”
“倒也不是。”白翎道,“太子给的原话是,让三王子跟着学习。”
学习,学习什么,三王子又不是嫡又不是长,为什么要学习如何监国,学理政事?这不是赤裸裸地告诉朝臣,三王子与太子,只不过是“学的不同”的差别罢了。
白翎叹了口气:“这不是什么信任,只是他们笃定了我们既然开了这口,就是想清理门户,只是彼时那些证据到底不足,这旨意说是‘夏军上下,皆从而统,悉听尊便’,便是告诉我们,处理不处理是我们的事情,朝廷不会给我们发让我们处置的旨意,我们若是处置了,也不会追究。”
“他们不想承担这个责任。”白翦冷笑道,“所以宁可只下这种模糊不清的旨意,到时候杀了陆家父子的骂名都是我们背着。”
“刺杀的事情没出现前,与其说是责任,不如说是骂名。”白翎提醒道。
“但太子顶住这个压力,还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依照我们的意思处理陆长青,也是难得的信任了,何况我们真的仗着这个旨意胡作非为,也一样是师出有名。”白翦道,“王上不像是会下这种旨意的人,太子从中周旋的可能性更大。”
白翎将那卷旨意收好递给他,道,“你拿去吧。”
白翦挑挑眉:“姐这是想把这个骂名给我?”
白翎白了他一眼:“受害的是你,查案的是你,设计陆长青的是你,若是我出来秉持着旨意办事,岂不在外人看来是摘桃子的人?”
就算是白翎真安了要把这个骂名丢给白翦的心思,他也很开心。
从前接触圣旨的事情从来轮不到他,自己这个“小侯爷”到底不是侯爷,定远侯府的爵位也没落到自己头上,军中的事情,自己插手,与其说是因为“名正言顺”,不如说只是因为别人不愿意当面反驳他。
而白翎把旨意给他,便是真的让他“名正言顺”地用定远侯的权力,处置定远侯府的老臣。
“太子下这个旨意,若是叫外人知道,不知道顶着多大的压力。”白翎提醒道,“我不能辜负太子的信任,你也一样不能辜负我的信任,若是我发现你拿着这道旨意胡作非为。。。。。。”
“我不会的!”白翦猛地起身,结果因为刚刚解毒,身体还很虚弱,狠狠晃了两下,白翎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却拦不住他又一屁股坐回了床榻之上。
白翦一笑:“姐,你放心吧。”
白翦本以为白翎便是把旨意交给了他,也不会完全不管。
结果白翎真的仿佛根本没发生过这件事情似的,直接回了定远军那边,除了偶尔叫秦且红来看看,其他的一概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