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翎在临走前,还是去向关二七那几个人表明了身份,道:“对不住各位,实在是为了能更好地抓到这几人的把柄,所以才向各位隐瞒了身份,如今恶首均已伏诛,烦请各位见谅。”
白翎说完,抬头一看,见不见谅没看出来,倒是看出来那几人都仿佛见了鬼似的震惊。
“你你你,不,不将军。。。。。”小杆子一紧张就口吃,还是关二七先反应过来,按住他的肩膀,行了个军礼道,“将军深谋远虑,暗中布局,又何必向我等道歉。”
“若没有你们,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摸到陆子轲的证据,能处置陆家。”白翎很真诚地说道,看着小杆子时,脸色又微微暗了暗,“我也试着让人找过你哥哥的尸首,实在是时间太久,而且草原上还有狼,只怕是找不回来了。”
小杆子抹着眼泪道:“不妨,我等既然从军,便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能有将军记挂着,兄长在天之灵想必也是欣慰的了。”
倒是马安忽然问道:“听说陆家父子是被逼着自戕了是吗?”
“他们是父亲的旧部,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给它们体面的。”白翎道。
“他真的刺杀小侯爷了?”马安有点难以置信,似乎是想从白翎这儿找个答案。
白翎明白其中的关窍,陆长青不像他儿子,陆子轲臭名昭著,但陆长青在军中的名声并不低。
白翎点点头,沉痛道:“现在小侯爷还在床上躺着。”
马安咂了咂嘴,本来想脱口而出一句“可惜了”,结果被马平发现,硬生生地按住了。
若是马安张口一句可惜,那岂不是质疑逼着陆长青自戕的小侯爷和将军就是活该了?下了旨意准许他们杀人的王上又是什么错。虽然上位者未必真的会斤斤计较,但若真的斤斤计较起来,几个头也不够杀的。
白翎看出来了,但也只当没听懂他什么意思,将带的那一包糖霜橘子给了他们,道:“小翦知道我要来,特意嘱咐带包这个,说有人很喜欢吃。”
小杆子顿时红了脸,他当时想“顺”点白翦处的东西,首先便选的是这个糖霜橘子,难未白翦还记得。
回了定远军中,白翦没多久也前后脚进来了,却并不想如释重负的样子。
白翎本以为是因为到底是挂念着陆长青的教养之情,结果却发现似乎不是这样,白翦与其说是愧疚,不如说是疑虑。
在白翦在她这儿叹了第三次气后,白翎放下手中的事情,道:“有话就说,少给我弄那个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那一套,我最烦那个。”
白翦却有点恍惚,叹道:“姐,陆长青死后,他的营帐按理说应该封了的,因着他下毒的毒药,同袒护陆子轲留下的信,这些都在他的营帐里。”
白翎一皱眉:“不然呢?扯什么废话呢?”
“我在他的营帐之中的香炉里,发现了天香叶。”白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