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我环顾整个房间,依旧没有什么发现,而凳子上的篱洛,手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到了一根绳子,此时此刻,正把绳子系在电风扇上,而另外一端则往自己的脖颈上套。
这明显是中邪了,我倒是没有想到,这鬼会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干这事儿。
黄符早在我发现篱洛中邪的一瞬就出现在了我的手心,先前狗道人教会我画符以后,我的身边各种符咒都有,现在这个时候,这鬼无疑是自己撞到枪口上来。
黄符转身已经是贴在了篱洛的后背之上,我口念咒诀,咬破中指在手心快速画出驱魂咒,而后闪身到篱洛身前,往其额头上一拍,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鬼影顺势就被我拍出了篱洛的身体。
那鬼影被拍出篱洛身体后,整个人竟然是一转身就想逃,可她想的太简单了,我早在进来的时候就在门口贴上符纸,现在这个房间她都别想出去。
发现她已经逃不掉了,我这才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根线香,在房间里快速点燃。
整个过程中,黄宝儿依旧还在打鼾,北斗也像是没听见似的睡得不知道多香,我心里清楚,北斗已经察觉到屋子里的争斗,但这家伙心里也清楚,对付这么一个鬼,我已经足够了。
香点燃,我看见那缩在角落里的女鬼,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客气。
“为什么要害人?”
这个问题很简单直接,女鬼待在原地,我想她大概是没有想到这这一次踢到了铁板。
她没说话,只是楚楚可怜的看着我,随后,就咧嘴一笑,而后整个身体开始虚幻,最终消失不见。
我愣了,又反复检查了整个房间,真的不见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我整个人都傻了,这是我从未遇见过的情况,我还是不太死心,又把其他屋子也相继找了一遍,发现的却是没有了。
那个女鬼,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而她消失前的那个笑容,现在想起来,甚至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天很快亮了,一夜无话,黄宝儿这一夜睡得倒是很舒坦,天亮的时候,这家伙的气色都不一样了。
“三哥,早啊。”
黄宝儿打了一个哈欠,就顺势叫醒了一旁的篱洛,这时候他才发现,篱洛并没有在她昨天晚上那个地方睡着,而是在房间的另外一侧。
黄宝儿先是看了看我,随后又瞧了瞧篱洛,似乎想看出原因是什么,可我依旧面不改色,篱洛昨天就晕了一天,昨晚又被鬼上身,现在要是有状态就见鬼了。
“宝哥,我们,这是在哪儿?”
黄宝儿一见篱洛醒了,似乎啥担忧都没了,就说了这个地方,谁知篱洛一听这地方是那鬼屋,脸色都变了,先是环顾四周一圈,在确定这个地方的确就是黄宝儿所说的鬼屋后,篱洛尖叫了一声,随即冲下了楼,冲出了屋外,留下一脸愕然的我和黄宝儿。
所幸今天是个艳阳天,回村的路上,先前的不快也因为美好的天气一扫而空,我还是对篱洛先前发疯一般跑出那屋子耿耿于怀,眼见现在人都在,而且氛围还不错,我也就顺势问起了先前篱洛这么害怕的原因。
篱洛一开始听我说起这个,还是有些抵触,可是在黄宝儿在一旁说了些许话后,篱落才有些不情愿的道:“那屋子我小时候去过,只不过那时候屋子里还有人住,是个女人。
我是因为一天晚上跟家里人吵架赌气出来了,一直没回去,后来天黑了以后我很害怕,可是又不敢回去,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去到了那屋子那里,我看见有亮光,就想去敲门,只是我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有争吵的声音。”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好像打了女人,然后门就被突然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提着黑色公文包,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当时女人就站在大厅里,眼睁睁看着男人离开,直到汽车轰鸣声过后,男人走了,女人也发现了我,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好奇,因为家里爸妈也经常吵架,所以我就下意识的安慰了她。”
“女人请我进门,还跟我说这世界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就跟她反驳,说我爸爸就很好,女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后来,我经常去见女人,屋子很大,但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屋子里。
那一晚过后,男人没有再回来,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偶尔会问起女人那个男人的消息,但女人对此毫不在意,只说那个男人很快就会回来,而且永远都不会再离开。”
“我对一切都懵懵懂懂的,并不是很理解女人话里的意思,后来,我还是经常过去,甚至会带上家里的一些好吃的过去跟她一起吃,我好像跟她成了朋友,虽然我们都没说,但是大家彼此心里已经将对方当成朋友。直到有一天。”
“那天,我还是如往常一样去找她,带上了摘的葡萄和一些水果,因为女人是一个人住,所以我知道她很想跟人说话谈心,几个月的相处让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只是那一次我去了以后,女人的兴致不太高,那会儿她刚从后院回来,见我来了,还说她新建了一个花坛,我说想去看看,女人却是拒绝了。”
“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好想去看那个花坛,后来我从自己家里挖了些花花草草带过去,说是想种在女人的花坛里,女人这一次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就带我过去了。
那天女人的情绪不高,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过去以后,也说让我不要碰那些花坛里的泥土,然后她自己拿过花花草草将其种下,然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再到后来,我见到女人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后就,那会儿刚从学校回来,我回家前去了那屋子,但是去了才发现屋子已经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