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小酒馆,上官神明早已等候在此。
老实说,常宁市这样的现代化都市,现在能看见,有些年代的小酒馆,估摸着也就眼前这一家了,上官神明对此似乎情有独钟,为此,我也顺了他的意,跟着他来到这小酒馆之内。
酒馆内的陈设和装潢皆是仿古,看起来有着浓浓的年代感,就连招牌菜,也只有酱大骨熟牛肉一类的下酒菜。
“小二,一碟花生米,一斤熟牛肉。”
上官神明似乎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的叫了东西,这才让我坐下,随即给我倒满一碗酒。
那的的确确是一碗酒,一个棕黑色陶碗,再盛满一碗清亮的米酒,我虽说不怎么喝酒,却也被眼前这一幕惊讶到。
“这么多酒,喝完还能去学校么?”
上官神明笑了笑,随即才道:“这里的酒不醉人,你不信的话尝尝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的坐下,又闻了闻,让我感到奇异的是这酒没有酒味儿,却又一股浓浓的米香,有些犹豫的尝了那么一小口,却就是这么一口,让我眼前一亮,忍不住又喝了两口。
眼前的酒水入喉不辣,却有一股浓浓的米香,直到这酒入了喉,一股似火烧般的热辣感才由内而外开始爆发,仅仅是一瞬,我就觉额前大汗淋漓,可是用手一抹,却又什么都没有。
“这,什么酒?”
上官神明又是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道:“这酒有个别称,叫酒入愁肠似火烧,你现在感受到的,也正是你所焦虑的。
我们现在依旧没有头绪,这就是我们所焦虑的,以往每次感到焦虑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喝酒,喝上那么一壶,焦虑也就没了,只是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还要难熬,接下来,还得看你。”
上官神明也灌了自己一口酒,随即又道:“我在杂物科干了近二十年,合作过的同事超过二十位,但毫无例外,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一直是我,我有一种预感,这一次,怕是要轮到我了。”
“说点儿我能听懂的。”
我看着上官神明,这家伙自言自语说了半天,我却是一句话也没听懂,不过从他的面目表情来看,似乎是在感慨什么。
上官神明笑了笑,却是没有继续说话。
沉默了好半晌,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上官神明看着我,一双眼睛泛起醉意,整个人似乎都开始有些不自然。
又过了半晌,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现在这氛围,起身想去外面透透气,可刚站起身来,上官神明就道:“回去的时候,记得给北斗带吃的。”
老实说,我觉得上官神明有些不太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一时间我又有些说不上来。
走到半路,酒劲儿上来了,我以为那酒不醉人,可谁想此刻酒劲儿上来,竟是让我路都有些走不稳了。
好不容易打了车到了学校,我又忘记给北斗带东西了。挠了挠头,我转身去了校外的小吃摊,让老板给我整了一些生肉,付完钱后就带回了学校。
回宿舍,北斗不在,黄宝儿也不在,就在我寻思着这两人到底去哪儿的时候,宿舍门响了。
我开门,进来的是老大。
老大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精神状态是一天比一天差,见到他进来,我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