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黄皮子尿能迷人心智,我仔细闻了闻,果然觉察到空气中有些淡淡的尿骚味。
该死的,一定是这家伙搞的鬼!
一想到刚才若不是黄宝儿及时拉住了我,自己极有可能就会被这个黄皮子给害死,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大骂一声“畜生老子看你往哪逃”,迈步追了上去。
不理身后的黄宝儿阵阵疾呼,我追着那只黄皮子足足跑了有两里地,才见它“哧溜”一下钻进一座坟丘内,就此踪影全无。
来到坟头,我才发现坟顶有一个碗口粗的洞,而且洞口是背阴,光线完全照不进去。
由于不清楚洞里是否还存在其他危险,我不敢贸然将手伸进洞口,索性准备在坟旁蹲守一会儿,顺便等等黄宝儿。
在这当口,我目光游弋一圈四周,蓦然,就在距离这座土坟不足百米的地方,一座土砌的茅草屋吸引了我的眼球。
怎么可能?
这里明明是一座荒山,而且是埋葬了不下万人的聚阴之地,怎么会有人居住?
“三哥……”
黄宝儿终于赶到了,气喘吁吁地呼唤了我一声。
我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别吱声,然后指了指那座茅草屋,意思是一起过去探探情况。
黄宝儿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随后我俩就保持一左一右的方位,慢慢朝茅草屋靠近。
茅草屋看上去明显有些年月了,垒砌的土墙都有些龟裂,房顶的茅草棚也塌陷了不少,门口甚至结了大片的蛛网,似乎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吱哑!”
我推开快要散架的木门,迈步走进,顿时一股刺鼻的霉灰味扑面而来。
还好后墙有个破窗,加上屋顶几个窟窿,倒不至于令这个茅草屋太过阴暗。
我四下里瞅了瞅,发现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正要转头喊黄宝儿离开,却见他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靠窗那面后墙的地面,神情极为认真。
“怎么了?”
我颇为不解地问道。
黄宝儿指了指地面道:“你看看这里留下的一对脚印,是不是你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那后墙临近窗台底有一对十分清晰的脚印,但印象中我俩似乎都没去过窗台……
我摇了摇头,与他对视一眼,随后两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脚印最接近之处——那只半人高的蓄水水缸。
走近水缸,我才发现原来这个水缸不过是个表象,其底部居然是空的,下面连接着一个一米多粗的黑洞。
“那个,三哥……我们要不等等徐蕾请的支援过来再下?”
黄宝儿提出建议道。
我深呼一口气,问道:“你手机还有多少电?”
黄宝儿低头看了看,说,“百分之六十。”
“下!”
我目光坚定道:“时间不等人,如果那个人真的把徐蕾小姑抓到了这里行凶,等支援过来,一切可能就晚了。”
听我这么说,黄宝儿没再坚持,随后我俩一前一后下了黑洞,借助手机电筒,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