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走上前抢下林灿烂的竹枝条。
“你以为教训林荣呢,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么,竟然敢打人,快去找过夜的山洞。”
面对妹妹的训斥,林灿烂也是无奈,谁叫她生起气来像妈妈。
狗子找了几个山洞,他沿着山脚查看,肖小丽和赛虎跟在身后。
靠近山体的毛竹长得有点倾斜,山脚和竹林之间因此出现了一条缝隙。没有毛竹和其他植物抢夺阳光和养分,这条缝隙里长满了秋后草。不时有野鸡从里面飞起,每当这时候,四只狼狗就会争先恐后地扑过去。
很快就有猎物送到林灿烂面前,把野鸡折了翅膀,林灿烂扔给身后的肖小丽。
肖小丽这番多话,他真的生气了。
林灿烂为堂弟林国庆找了老婆,带着他挣钱,解决了林福的复读费,叔叔家安心过日子就行了。
林福考到学校可以风光几年,不过很快就会后悔,因为那时候上班不如做个大山县农民。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什么定向生的事。”
“我不是没有能力帮林福,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下好了,被你几句话逼到了墙角。”
五黑犬停在山洞口,林灿烂拍了拍狗子脑袋。他从背篓拿了个火把点着,等到火旺了直接扔进山洞。
火把出手后,林灿烂趴在洞口地面。他打开步枪刺刀,顺手拉了下枪栓,然后目不转睛盯着山洞。火把落地激起火星,暗淡几秒后重新照亮山洞,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他吹了声口哨,狗子们鱼贯而入。
山洞里狗子叫了几声,然后就没了动静,林灿烂爬起来走进山洞。
山洞是个耳洞。外洞口大,内洞容积却很小,这样的山洞林灿烂也喜欢,过夜进出不容易被埋伏,这是野外露营最担心的。走到洞底,洞壁附近有木材和火塘,他用步枪刺刀拨弄了下柴火。
肖小丽在身后问道:“这是你以前的落脚点么。”
林灿烂摇了摇头。
“小时候往竹林跑,被爸妈打过好多次,他们怕我被蛇咬,长大后竹林猎物比树林少,我也很少来竹林。”
围着火塘的石头发白,用手指搓了搓石块,然后闻了闻手指,石头上白色东西是火硝。
林灿烂说道:“这个火塘很多年没点过火,也许有几十年,这个山洞很长时间没人来了。”
山洞地面全是羊粪,狗子闻着地面显得很兴奋,地上抓了些羊粪,用纱布口袋装好。
林灿烂笑道:“没想到这里有山羊。”
“不是说竹林没猎物么。”肖小丽问道。
“酒桌上说的话你也信,没猎物大家压根就不会来竹林,那还用得着商量么。”林灿烂说道。
写了张纸条系在狼狗颈圈,没过多长时间,叔叔全家和林雪来到了山洞。
“这个洞有山羊躲着。”林灿烂说道。
“长房老大,我们平时打鱼,打猎都是你的徒弟,你直接说怎么办就行。”林飞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