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杀猪盆拖了出来,林灿烂用煤油灯照了照,发现还挺干净。
清洗过后在院子里找了个避风角落,他调好了水温,然后扯嗓子喊道:“林荣。”
很快,弟弟从堂屋那边跑了过来。
“哇,过年给猪洗澡的木盆。”
小家伙满脸惊喜,脱得只剩麻布裤头,抱着林灿烂肩膀浸在热水里。
夜风有些凉,林荣贴着林灿烂,他们就这样泡在杀猪盆里。
林荣轻声问道:“哥哥,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家。”林灿烂说道。
两人既是兄弟,更像父子。
林大山和李春燕少年夫妻,到中年时还给林家增加了个小家伙。作为长子,林灿烂有义务陪着林荣成长。
“我以前对咱家太薄情了,根本就没搞清楚,什么是最宝贵的东西。”林灿烂说道。
“没有那么复杂,明天去镇上记得给我买糖,否则你啥也不是。”林荣笑道。
林灿烂苦笑,双手使劲给林荣搓泥。
林家厨房正在忙碌。
菠菜放进木桶,再把面团放进去,林雪手里拿着木棒用力捣了起来。
林大山在喂猎狗,去年给儿子结婚用光了钱,今年没买小猪,米糠拌上野猪内脏成了狗饲料。
“今天家里老大真奇怪,好像换了个人。”母亲李春燕说道。
“说话腔调都成熟了。”林大山回应道。
林雪把捣好的波菜面放进模子,按动木杆,青绿面条挤进了沸水锅。
“要我说他疯了才对,刚才跟我说要跟李桃花离婚。”
听到女儿的话,两位老人叹了口气。
林雪继续说道:“你们还把他话当真了?”
“村里闲话多的很,我们不当真怎么办。”林大山回应道。
听到父女对话,李春燕流起了眼泪,紧接着传来细碎哭声。
林雪来到李春燕身旁问道:“我为什么没听到这些议论?”
“傻姑娘,你脾气这么暴谁敢说。”李春燕说道。
厨房里三人正在说话,有个女人来到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