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韩大胆儿衣兜里有个纸包,包里放着在家中发现的狐狸毛。听说总厅被盗的证物室也发现一撮狐狸毛,他便匆匆来到现场勘验。
总厅的证物都存在地下证物室,先得过了一楼走廊尽头的铁栏杆门,不过值班的存证物的人来来往往,所以这门通常不锁,就算锁,也是用铁丝伸进去固秋几下,就能给捅开。
穿过提栏杆门,是一段楼梯,然后是一条很短的地下通道,通道两壁上房有两遛气窗。气窗又扁又长,最多只能把胳膊伸出去,要进人是压根不可能。窗户打开,外面就是总厅大院儿,气窗比院里地面高出不少,怕的是下雨时候积水倒罐进地下室,淹了证物室。
地下通道快到尽头的左侧,是一个专管证物的值班室,地下室这地儿就算有气窗也十分潮湿,所以证物室上班的人总是怨声载道,说呆久了阴天下雨关节都疼。所以别看证物室值班是个清闲差事,但其实除了不得人心的,在厅里没个亲的厚的那样的人,基本上没人愿意来。
这几年看值班室的,一直是老陈,这人沉默寡言有没朋友,五十岁出头,是个老光棍。每天就是在证物值班室,专管登记和存取证物。证物室门口有张桌子,靠着一边的墙壁,另有两张凳子。
自从之前证物室被猴脸面具人反复光顾过之后,总厅就加强了守卫,每天分四班,白天晚上都有预备队的人荷枪实弹值班看守。门口两个凳子一张桌,其实是他们自己放的。这里平时根本太平无事,只不过面具人光顾之后,才开始布放,所以看守值班的人,平时十分清闲,就搬了桌凳来坐着休息开小差。
值班室前面几步就是证物室的铁门,铁门很厚,虽然不及小西关地下秘密囚室那重锁铁门厚重,但一般人想要破门而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门上没有明锁,只有个锁孔,装的是德国产的暗锁。之前面具人来总厅,几次三番都没能撬开这铁门的暗锁,足见其坚固程度。
韩大胆远远地见证物室铁门开着,正有总务科的人拿着工具在那修锁。门口还站着预备队的几个人,值班室的门开着,老陈正在值班室整理被翻乱的证物档案。
预备队的队长“孟威”和梅本事一向不对付,而且自从上次面具人来总厅盗窃,寻找乌木方盒,尤非受伤之后,厅长嘉许梅本事会带手下,梅本事再猛拍一通马匹,厅长更是大加赞赏。孟威就更是连窝火带憋气,此后越发恨梅本事恨得压根痒痒。
韩大胆儿见有预备队的人,三两个站在值班室门口抽烟闲聊,于是也不做声低着头悄声走近四下查看,见墙边那张桌子虽然擦得干干净净,但灯光下,显得油腻腻的反着油光,虽然被仔细擦拭清洗过,但依然能闻到淡淡酒气,估计这每天值夜看守的人,经常在这开小差喝酒吃肉。
每天一到点下班,值班室的老陈就锁门走了,值夜的预备队警察,便肆无忌惮的在证物室门口喝酒吃肉,上司们八百年不来一次证物室,所以他们也有恃无恐。
再看那敞开的证物室铁门,铁门的合页门轴基本上无损。韩大胆儿走凑近两步,扎在拎着把放在地上的扳手,装成给维修的人帮忙,没凑过去查看门框和门锁位置。
他虽然身材高大,但低着头蹲着身子,又背着灯光,总务科的人也没留意,只当是在场的预备队员,好心帮忙搭把手。预备队的看着韩大胆儿的背影,手里拎着扳手,却以为是总务科来帮忙修门锁的。
只见那门门框上有些许撬痕,但不甚深,铁门暗锁外侧的门边却有一篇被撬豁了,暗锁的所涉歪歪斜斜,显然是已经被撬坏了。韩大胆儿仔细检视了一会儿,有从维修的人身边,挤进证物室里。
证物室内空间很大,背着许多铁架子,架子上都有纸卡名字牌儿,写着证物编号。证物大件的放在麻袋里,小件儿的放在纸袋里,袋口都有密封的标号纸,铁架中间有不少证物已经被翻乱了,远处角落里铁甲上的大件证物,可能是比较沉重所以尚算整齐,伸手一模还有不少积灰尘土。
除了一些被翻乱的证物,还有些编号牌上的铁架子是空的,地上扔了几个麻袋和纸袋,显然是被盗走的证物,那些珠宝和烟土之类的值钱物件。
韩大胆儿又看看地上,应该是老陈经常打扫,只有少许尘埃,但那薄薄一层尘土上显得十分凌乱,像是有人游走踩踏,若说是那碧目火狐,但却不见半个狐狸足印。
这时,门口抽烟的预备队员抽烟闲聊,只听其中一人道:
“值班的胖子和老刘说,一眨眼,门就开了东西就不见了,闹狐仙!”
另一人道:
“对对!胖子说闻见一股狐狸骚味,还在门口发现一撮狐狸毛!”
又一人道:
“我知道,刚才我跟着一块先来的现场,我看见是一团火红的狐狸毛!”
另一人反驳说:
“不对吧!我听说是白色的狐狸毛!”
刚才那人道:
“就是红色的!我亲眼见的么!不信你看!”
说着那人从口袋掏出小撮红毛,说道:
“我当时趁侦缉科的人收集证据,没留神扯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