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宛玉微微睁大美丽的眼睛,赤练在暗示什么吗?
“记住哦,小玉儿。凤最后是会死在长空里的,他只愿自由,不要跟随他,不然,你一定会伤痕累累的……”她怎么会看不出南宫宛玉隐隐对白凤的好感呢?诚然,白凤这样优秀得近乎完美仿佛是神仙公子般的男子几乎没有人会不动心,但,他的无情与淡然到不解风情可会让女人伤碎了心……
“赤练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是喜欢白凤,不过不是那种喜欢……”南宫宛玉的解释还没说完,就打住了,因为赤练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论是哪种喜欢,总之我的忠告就是这样,听不听是你的事喽!”赤练妖娆地迈开步子,“走,我们回山庄。”
南宫宛玉不语,默默跟在赤练身后,喜欢白凤吗?
连云山庄庄外
白凤虚弱地躺在树上,血液浸红了他的白衣,顺着不由下垂的右手滴落。
上次被月神的阴阳术击中,伤口到现在还没好,真不愧是阴阳家令人闻风丧胆的高手……白凤有些恍惚,受了伤不说,任务还没有完成,真是失败呀!不过,也证明了月神的预测能力是相当恐怖的。但,也是他失算了,不然以他的速度是不可能让月神偷袭成功的。
“咳,咳!”白凤咳出几口血,意识渐渐模糊了,不、不好,隐蝠……
隐蝠如鬼魅般向白凤袭去,血,他要血!隐蝠的渴血病若发作,就算是亲人的血也不放过,白凤凶多吉少了!虽然无数凶猛的鸟类正拼命抵抗隐蝠的入侵,但没有白凤指挥的它们哪是隐蝠的对手,只不过是稍微干扰了隐蝠的行为罢了。
赤练和南宫宛玉一回来就看见隐蝠在扑杀白凤精心饲养的禽类,前者只是妖媚地微微偏头,饶有兴味地看着,似乎并不打算出手。后者却急忙甩出蛇鞭,将隐蝠抽离原地,把他与白凤隔开。
“隐蝠,你这是要干什么?”
“滚开,别打扰我进食!”一直不能得到鲜血的隐蝠脾气很大,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在大白天也同样骇人。
“我说隐蝠,”赤练甩出链剑,将昏迷的白凤卷到身边,不客气地扔到地上,一脚踏上。白凤啊白凤,你万万没想到你也会有被我踩在脚下的一天吧?“你的食物挺充足的,不至于贪白凤这口吧?”
隐蝠眼神一暗,不好,赤练都出手了,看来今天是没机会了。但他还是不甘心,于是冷笑:“嘿嘿,我只是想尝尝白凤的血是什么味道而已。”
赤练摇摇食指,笑得妩媚动人。白凤就算死,也只能是被她整死!“你对血的渴望是越来越严重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需要卫庄大人来帮你抑制一下吗?”
“难得你会护着他,莫不是朝夕相处让你看上他了?”隐蝠故意把话说得有些暧昧,又看了南宫宛玉一眼,很明显的是在挑拨离间。虽然不一定能成功,但在这两人中间埋下怀疑的种子也行。
可惜,他似乎忘了赤练是来自哪里的,这点小小的把戏在她看来根本不够瞧。她的心计可是与她的美艳毒辣成正比,再加上她根本不可能喜欢白凤那种类型的男子,这是众人再清楚不过的事实。隐蝠这点小手段,可能连南宫宛玉都骗不了。到底是男人,一点都不知道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听你这话,像是在埋怨我!不然,我给你个机会,抢到了,白凤随你处置,我绝不插手!”赤练看了南宫宛玉一眼,只是诡异一笑。接着,却是不客气地将白凤丢下山崖。
“白凤!”南宫宛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
隐蝠恨恨地看了赤练一眼,愤愤地离开了。赤练,算你狠!料定他答应卫庄大人不能踏出山崖半步,如今却将白凤抛下山崖……好,好!他这次认栽!哼……
南宫宛玉因为比白凤晚掉下山崖,所以速度根本跟不上他,只好甩出蛇鞭缠住白凤的腰部,用力一扯,白凤向她撞去,他被硬生生撞醒。白凤痛得闷哼一声,迷茫地睁开眼。
“白凤,你还好吗?”南宫宛玉焦急地看着白凤,身子一转,自己处于下方,生怕白凤被摔成肉泥因此这般护他。可是,她好像忘了,他可是可以控制百鸟的白凤啊!
他怎么这么倒霉?又被她撞下山崖……原来,白凤以为是南宫宛玉又一次把他砸了……
“白凤,你别吓我啊!”南宫宛玉见白凤又晕了过去,直接靠在她肩上,连忙抱住他。甩出蛇鞭,缠上一块突出的石头,艰难地悬挂在半空。“呜~白凤,你可千万别死啊!你死了谁帮我杀赢政?你死了谁照顾我?你死了流沙有人欺负我怎么办啊?”
还有,你好重,减减行不?这句话南宫宛玉可不敢说出口,生怕本来还没事的白凤被她活活气死。
白凤被这惊天动地的哭声再次吵醒,却只是不满又茫然地看着在自己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南宫宛玉,他……不对,他们怎么悬空着?“你哭什么,大小姐?”
“白凤?!太好了,原来你没死啊!真是的,害我哭成这样!”南宫宛玉抬头,惊喜地看着白凤。美丽的眼睛泪光点点,甚是美丽。难怪赢政会看上她,甚至不惜毁了南宫世家,派军队捉拿也要得到她。
“听你这口气,我应该死了才对得起你哭得这么凄惨?”
“胡说什么!”南宫宛玉莫名其妙想哭,结果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流了。她是在为白凤心疼,不知道为什么,她恨白凤这种不在乎自己生命的言行举止,就算翱翔高空的代价是死在天空的怀抱,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其实她懂的,白凤是追逐长空的王者,却也注定他将在飞翔中死去。每一次飞翔,都是一次赌博。他早已将生死抛却,也只有将生死抛却才可以自由翔空……懦弱者永远没有逐击长空的权利,所以,这是属于白凤自己的骄傲。
南宫宛玉莫名其妙的泪水却烫伤了白凤,他俯视着怀中的佳人,心中有些异样。忽然,他想起清兮对他说过的一段话:“白凤,你的笛声太过无情,但总有一个女人的眼泪会烫伤你,融化它……”
“玉儿……”白凤只是喃喃,轻轻抚摸南宫宛玉的发丝。
“白凤,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哭得正难过的南宫宛玉怎么会听到白凤对她如此亲昵的称呼呢?在流沙里,她只能依赖白凤了,也只有他才会让她觉得安心。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