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随便绑了下鞋带:“没有,大早上就看见常蔓姐姐也太开心了吧。”
常蔓挑眉:“哟,活过来了?谁给你打气了?”
琮玉把苹果放进大口袋里:“苹果,早晚各一颗,肠道好了,心情也就好了。”
常蔓不听她那一套:“去草原吗今天?还是去矿区?”
常蔓好像真的是来玩儿的,琮玉说:“不去,我今天有事。”
“什么事?”
陈既的电话在这时打来,琮玉接通,拿上包,往外走:“我准备好了。”
常蔓跟她出门,在走廊里看到了陈既。
他穿了西装,西装外是黑色大衣,还有皮鞋。
她们俩都认识牌子,但都顾不上看了,还得是西装啊。即便陈既不靠衣裳,她们也不得不承认,西装对男人气质的提升。
看久了脑子里的画面开始不干净了。
琮玉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给她穿的!
野人一定是她对陈既最大的误解!
常蔓收回眼来,心里倾盆大雨,脸上什么也别透露,语气也云淡风轻:“别跟我说,你说的有事是跟陈既出门。”
琮玉没答,陈既一声“过来”,她就过去了。
常蔓平静地看着他们下了楼,直到身影不见,指甲才尅进指腹里。
她还是认为,陈既不会爱琮玉,他的原则像一堵未知厚度的墙,既然未知,又怎么会被冲破?
当然他也不会爱她。
他谁都不会爱,却允许琮玉待在他身边,相信,保护。她不明白。
她真不明白。
什么战友的女儿,能让他这样?
想着,她突然皱起眉,战友的女儿?
武警部队的?
还是后来边防那些?
她突然有些怨那天路上碰到边防资源车故障,她没下车聊天,她以为不重要的,她以为他当兵的经历不重要的……
那琮玉又赢了什么呢?她只是战友女儿,只因为这点而已啊。
她摇头笑了一声。
都说男人不重要了,也还是在这里给陈既找借口,给自己找好受。
说可真比做轻易。
算了,只要琮玉不会坏事,随便吧。
只要邱良生哥俩下场惨烈,还要什么念想呢?
她又笑了笑,走到吸烟区,打开窗户,倚靠窗框,点了一根烟,让烟雾和哈气融进高原清晨的冷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