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不爱听了:“又不是我们男人给你们送温暖的时候了?”
说话的女人没搭理他,扭头问颂雅芝:“雅芝那男人不是万中无一?不还是垃圾东西一件?咱们私底下说,他那犯罪记录攒攒能烧炕了,光替罪羊就找了一个连了吧?”
“那也不能因为一个打死一筐啊?”
有女人说:“男人是什么?男人是一件工具,分为提款机和按摩器。”
还没等男人咂摸出滋味,表示不爱听,颂雅芝就说了:“钱可以自己挣,按摩器也能自己买。”
有女人接上:“好多档呢?还能自己调,不比男人有用的多?”
“那是,不然遇到个三分钟的,烦都烦死了。”
“三分钟还好,有些啊,都没三分钟。”女人有苦水急着倒:“当我一个人可以满足我向往的生活的全部条件,男人只能成为我的拖累。”
“就是你们这些高知女性太多了,现在的光棍儿才越来越多。”男人很理解她们一个人生活的舒适,但毕竟是男人,不可能跟她们一头。
“能成为光棍的都是等着天上掉馅饼的,你满世界去找,那些尊重女性、体贴人的男人,你看看他们光棍吗?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虽然我也是男的,但认同这个观点。”
……
大伙儿闹着、笑着,谈论着风花雪月,交流着人生经验,火热的眼神和露骨的语言交叉碰撞。
琮玉也在笑,胃里却在翻江倒海。
她一直很聪明,知道当着人表现出来的聪明,其实是种炫耀。
她不止一次在陈既面前卖弄她的小聪明,就是想听他的夸奖。
叫做老秦的男人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眼神还在她身上,那么浓烈的感情被他凝聚在眼睛里,她忽然有些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被酒精架到了她的面前。
但无论有多少真心,她都觉得他恶心。
怎么会连陈既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呢?
她也觉得自己恶心,再怎么把情场高手装得入木三分,也还是纯情的只喜欢陈既。
她只想给他唱歌,被他带回家,躺进他的怀里……
男人把手伸向她,声音不大,几乎要被开怀聊天的人们吞没:“那什么,要不,咱们合唱一曲?”
大伙很给面子地停下来,劝琮玉擦亮眼是一回事,起哄凑成一段佳话又是另一回事,并不冲突。
反正人们总是双标,任何坚定不移的时刻下一秒都是推翻这份坚定不移。
“合唱一曲也行,这件事可以考虑!唱情歌吧,流行的,你们年轻人不是一郁闷就拿个手机听情歌吗?检验歌喉的时候到了!”
“不要紧张哦,咱们这个年代牵手不代表结婚。”
琮玉低头看老秦的手,手也不如陈既的好看。她在心里没礼貌地把他和陈既比完了,结果只传达给大脑一个她有多不争气的讯息。
她真的只能看到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