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左边唇微微弯起。
她走过去,仰起下巴,歪着头:“谁的婚礼。”
陈既看了她一眼,仿佛只是检查她着装是否得体,看着穿得不厚,又凶她:“你这穿的什么?”
琮玉低头看自己,黑衣服啊,为了跟他般配:“怎么了?”
“想冻死?”
“你不也这么穿的吗?”
“我不冷。”
“我也不冷。”
陈既不听:“滚回去换件厚的。”
琮玉不去:“我不换。”
“那别去了。”
……
琮玉退了一步:“我冷了告诉你,行不?你不是不冷吗?你把你的给我穿?”
陈既不退:“想得美。”
琮玉不说话了。
两人开始僵持。
陈既的烟抽完,琮玉还闷着不动。
琮玉很较劲的,陈既也是很有原则不易被说动的,但问题总要解决,总要有人妥协。
许久,雪花在肩膀摞到第三层,陈既说:“上车。”
琮玉赢了。
她好得意,一会儿低头看双脚,一会儿仰头看灯,抿着嘴掩不住笑的样子,仿佛在对世界宣告,怀春少女可以在银白色的冬季里杀出一条鲜花大道。
陈既在车门前叫她:“磨蹭什么?”
琮玉上了车,掐了几朵开得最好的玫瑰,装进眼睛里,看向陈既:“参加谁的婚礼?”
“朋友。”
“女的吗?”
“嗯。”
“你还有女性朋友?”
陈既没答。
琮玉酸了,脸转向窗外,玫瑰不给他了。
过了会儿,她还是没忍住,把脸转过来:“很漂亮吗?”
陈既没答。
琮玉不问了,妈的,自取其辱。
陈既还不走,似乎在等人,当常蔓从旅馆出来,琮玉才意识到,原来这一趟不是二人世界。
野人烧心,真是寸草不生。
她已经有点不想去了,没意思。
陈既这时说:“没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