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我笃定地说。
“为什么?”阿七露出一脸疑惑。
“纪言姈拿到跟贺祈年的结婚证只是一个开始,贺家那潭水有多深,只有进去过的人才知道。”
我嘴角压了压,“你别忘了咱们那位厉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一心想让我跟贺祈年举办婚礼,并为贺家生下一个孩子。
就是想用那个孩子斩断我和厉南驰的情缘。
纪言姈居然敢来挡她的道?
她怕是有一万种死法在等着纪言姈。
一旦没了肚里那个孩子护身,厉老太太分分钟能把纪言姈扫地出门。
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会万分小心,保胎就是她的头等大事。
阿七听我这么一分析,叹了口气,“幸好太太你脱离了苦海。”
我晃了晃自己的一条腿,“人是出来了,还有条腿陷在里面。”
事实证明,我的估计还是太乐观了。
纪言姈为了保胎,确实没有余力跑来找我闹。但贺祈年洗干净之后,就来找我兴师问罪了。
“时泱!民政局门口那些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他逮到我的时候,我刚办完出院手续,正准备离开医院。
厉南驰不在我身边。
元旦就三天假,昨天是最后一天。
就连今天早上陪我去领证,他也是推迟了半天的工作陪我去。
我掀开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我以为在这里碰到我,你至少会假装礼貌问上一句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没想到他厌恶地瞥了我的手背一眼,“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得了脏病吗!”
他不提醒我,我都快忘了。
纪言姈用涂了病毒的美甲划伤过我的手背呢。
其实感染的风险很低,我也吃了阻断药,但我这段时间都有意无意地表现出我可能感染了梅。毒的样子。
“什么脏病?你把话说清楚!”
既然贺祈年主动提起,那必然知道这脏病是怎么来的。
我当然得逮着他问清楚了,“贺祈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贺祈年的眼中划过一抹心虚,但转瞬间他就强硬地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