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分别带着东院和南院的人去查一查。”
福婶就像厉老太太一样雷厉风行,根本不给殷琳娜犹豫的机会,就抢先做了决定。
大太太和三太太积极配合。
福婶从主院带来的四个保镖,除了拿手机录像的那个留了下来,其他三人分别带人去搜不同的楼层了。
“搜仔细点,床底,柜子里都别放过。”
福婶这话是对贺小洛说的,她看到贺小洛正带着人在我的卧室里忙活呢。
“我老婆子最公平,这里就交给五小姐来搜,看看能不能搜到一根男人的头发。”
她对我的人品绝对放心。
贺小洛已经在房间里搜了一遍,并没有半点收获。
她又不甘心地看向我,“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一点儿事没有?”
但凡进到我嘴里的那些香槟,她全都让人下了药劲很猛的催情药。
我现在应该瘫在野男人怀里,烂成一滩泥才对。
“我喝不了酒,全都吐了。”我提前吃了催吐的药,当然吐了个干净。
她还想再说什么,一楼的偏厅传来动静。
我扶着福婶跟着众人一起下了楼,远远就瞥见偏厅的沙发上包裹着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渣夫贺祈年与他的绿茶小三。
两人连衣服都没穿,是被两张薄毯包裹在一起的。
不是他们不想分开,而是他们突然受到惊吓,卡住了,分不开。
家庭医生正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赶。
婆婆和小姑子还不给我进去看,仿佛只要我没看到,贺祈年做下的丑事就没有发生。
福婶不动声色地帮我挡人,我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时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就……但我真的没有……”
贺祈年看到我后,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不爱我,也拒绝碰我。
但前世也是在我怀孕之后,纪言姈才主动跟他发生关系,把他绑在身边的。
“祈年,我,我是第一次……你,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只能去死……”
纪言姈整个人连同脑袋一起缩在薄毯里。
她浑身发抖,哭得无比凄惨,但她的一双眼睛却透过薄毯的缝隙朝我射出阴毒的视线。
我当然清楚她拿捏男人很有一套,亲亲抱抱甚至躺到一张床上,但就是不给男人吃到嘴。
她那么会算计,绝对不想在今天这种情形下,把她的身体以这种低贱的方式交给贺祈年。
吃不到嘴的,才是最贵的。
所以我帮了她一把。
我故意吐她和贺祈年一身,两人一定会来这个偏厅里换衣服。
这里有我让玉红提前点好的催情香。
两人脱掉脏了的衣服,再几句情话一说,就会瞬间上头,饥渴难耐……
反正他俩都是要睡到一起的,迟睡早睡又有什么区别?现在两人同房被这么多陵城名流见证了。
压在我头顶的绿帽子也不再是隐形的了。
我以为我多少会有一点难过的,可真看到他们这样,我只有恶心与漠然。
“贺祈年!”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响起,“你给我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