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随风推门而入,见容和清披着大氅坐在床上,不由得挑了下眉。
大氅上的皮毛油光水滑,能把容和清整个裹起来,还有一大截垂在床上,长短大小一看就是男人穿的。
“哪来的?”
容和清反问:“你没见有人进来?”
褚随风:“我中间去吃了顿饭,估计是有人趁我离开的时候来的,啧,真会钻空子。”
不用问他也猜到是谁了。
容和清笑了下,拢了拢大氅,“人呢?”
“在他自己屋里,你要见他么?”
容和清点点头,褚随风转身,“我去叫。”
“不用,我亲自去。”
她起身抓过一边的外衣,褚随风背过身去。
容和清穿戴好抱着大氅走到他身边道:“走吧。”
出门冷风裹挟着新雪的味道拂面而来,容和清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许多。
关镇见两人出来,笑着说:“公主醒的正是时候,王爷等公主一起用膳呢。”
他带路引着两人去了隔壁的院子。
秦云闲带的人不少,一个院子挤不下,所以方丈给他另收拾了个大院子出来,院外侍卫持刀巡逻,防守十分严密,见到她纷纷停下行礼问好。
容和清点头回礼。
院内灯光映着雪色,照得四下里亮堂堂的。
主屋门上挂着厚厚的帘子,容和清走近的时候正好看到梁长谨从里面出来。
见到她梁长谨拱了拱手:“公主。”
“玉婉醒了么?”
“中间醒过一次,吃过东西又睡下了。”梁长谨眉宇间的忧愁全然消散了,甚至看着隐隐透出几分轻松的意味。
容和清一愣,“玉婉有所好转?”
梁长谨感激地看她一眼,又作揖躬身道:“还是要多谢公主,王爷带了一位梅先生来,给玉婉看过后他重新开了方子,几针下去玉婉脸上已经有血色了,他还说多亏公主之前给玉婉吃了保命的药,不然现在情况会更糟。”
“举手之劳罢了,你去陪玉婉吧。”
梁长谨点点头快步离开。
容和清想起之前秦云闲给她的伤药,当时他说是府里人做的,看来就是出自这位梅先生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