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说不出话来,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四处行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本来以为你浪子回头,把那些恶人交给朝廷,结果……却是张鹤龄的主意!”
“他为你考虑,把功劳记在你头上,你却去责骂他!”
张懋眯着眼,愤怒的骂道:“你还记得英国公的荣耀吗?你还知道保家卫国吗?你仔细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大明朝廷吗?”
张铭低着头,想要说些什么,却沉默着说不出来,只是眼眶微红,流出了泪。
“我错了!”
张懋平静的看着他,解下了自已的佩剑,说道:“去,将此剑送给张鹤龄,并且请他来赴宴,我要亲自感谢他!”
“爹,我刚被他打了一拳,现在能不能不去啊?”
“去,并且还不能骑马,走路去!”
张铭只能挣扎着爬起身,一路走到了张府,再一次见到了张鹤龄,脸色涨红的说出了来意,邀请张鹤龄前去赴宴。
张鹤龄一脸古怪,接过长剑,他都有点怀疑,这张懋是不是有点受虐狂啊,每次自已前脚揍张铭,他后脚就请自已吃饭。
瞧着张铭委屈的小眼神,张鹤龄都有些不忍。
张鹤龄试探性的问道:“英国公欲效仿鸿门的楚霸王,设计伏杀我吗?”
张铭当即怒斥:“爱去不去……”
“哈哈,戏言尔!”张鹤龄当即让仆人驾着马车,和张铭一同到了英国公府。
张懋愈发对张鹤龄重视了,或许他察觉到,张鹤龄虽然顽劣,喜好打斗,但确是个赤诚之人,拳头从来没有挥向过普通百姓。
与其他的勋贵外戚完全不同。
“今日,贤侄到此,当浮一大白!”
张懋看起来十分高兴,与张鹤龄喝了酒,说话渐渐没了顾忌,谈及军旅中的趣事,讲的是绘声绘色,让张鹤龄向往不已。
“在这军队中啊,武力值是非常重要的。当初,我刚当上英国公时,有很多人不服气,我的叔父便把那些人拉出来,与他们一同比武。”
“看得出来,贤侄十分勇猛啊,能否饮一斗酒?!”
闻言,张鹤龄大声道:“当饮!”
张鹤龄拿过大号酒碗,一仰脖子,直接喝了。
张懋更加开心,于是又吩咐左右:“将烤好的羊腿拿上来!”
这次烤的羊腿很大,约有十余斤,张鹤龄拿过桌上的匕首,切开后,抓着羊腿便啃了起来。
不消一会儿,便已经吃了大半,惊的张懋眯起了眼。
“哈哈,贤侄啊。大丈夫博取功名,应当光明磊落,只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以你之勇武,必能安邦定国!”
听到自家父亲的评价,张铭忍不住道:“近日我刚学会一套剑法,借此宴会,为贵客舞剑,还请指点一二!”
戚景通愈发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对劲啊。他连忙起身,说道:“一人舞剑过于单调,我来助你!”
景通亦拔剑起舞,用身体遮挡着张鹤龄,让张铭十分恼火。
“你拦什么啊?难不成,你还真把我当成项庄了?”
张铭很气愤,自已这么一个良善之人,被张鹤龄痛打多少次了?好不容易表演一次舞剑,结果搞得像有什么阴谋一样。
“你们二人,今后要多多交流,万不可有什么间隙!”
张懋嘱咐一句,又道:“再过四个月,就要举办武举的会试,尽量拔得头筹,我便能直接安排你当个杂号将军,前去蓟州立功!”
张鹤龄眼前一亮,赶忙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