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没有,但在其背部有一道鞭痕,比较明显。”
没受虐待却被抽了一鞭子?起了怪了。
方乐问起最关心的部分:“是什么时候死的?”
“具体不好判断,只能说,是四天前左右,由于他身上查出了露水成分,这个季节下露水大概在凌晨1点到5点吧,其被埋和被害最可能就是从四天前的深夜到次日凌晨之间。”
这验证了大家之前在墓园的猜想,即死者是被凶手趁夜带上山的,加上捆绑以及迷晕药的问题,兴许还是在丧失了意识的前提下。
洛静则问:“死者指纹提取了么?DNA呢?”
程法医说:“知道你们会关心死者身份的问题,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就将指纹送去做数据库比对了,无匹配,至于DNA要耗费些时间,但劝你们不要太期待,一般指纹无录入的DNA也无录入,不过呢,我在清理了其身上泥垢后,利用电脑做了面部复原,图片就在你们手里文件的最后头,另外死者身高1米72,穿的鞋子42码,生前体重68公斤,低度近视,同时他的身体营养状态良好,无明显宿疾,显见是个注重保养、有一定经济基础的人,还有他似乎治疗过牙齿,齿模已经做出来了,到牙医那里查兴许有记录。”
“太感谢你了,程法医。”
洛静代表大伙儿诚心实意道谢。
在大家告辞要走的时候,程法医忽又喊住,稍显犹豫说:“不知道对你们破案有没有线索作用,我觉得有些情况还是对你们说一下较好。”
“请说。”
“翻到报告第2页,可以见到死者的一张全身照,我发现他的衣服很独特。”
洛静翻到那一页,方乐也看了一眼,互望,很不解,问:“衣服怎么了?”
衬衫、裤子,都看不出独特处来,报告里也没提及。
程法医解释:“这身衣服虽然判断不出牌子,标签也被剪掉了,纤维里没有渗入的汗液,但是有樟脑丸的浓重气息,所以我认为,这是一套搁在衣柜里很久了的旧衣服。”
旧衣服?
小张说:“程大师傅,你不是说死者保养良好,有一定经济基础么?怎么穿了一件那么旧的衣服?难道他目前落魄了?”
方乐则说:“或是凶手给他换的。”
程法医摇头说:“也许是凶手换的,因为腰带的扣别的有点儿紧,但衣服的确应该是属于死者的,因为各方面尺寸都太合身了,除了瘦了点儿,另外,死者的鞋子也是双属于其自身的旧鞋子,分别捆绑他双手双脚的也是那双鞋子上的旧鞋带。”
咦?
怀着奇葩感,几人带着报告离开了法医处。
方乐问:“洛警官,旧衣服旧鞋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洛静说:“换上旧衣服的用意,可以跟破坏面部的意图一致,都是想在尸体被发现时无法判定死者身份、经济阶层,但是,那样的话不如在埋尸的时候将其衣服剥离带走,另外,除非死者在被拘禁前自己换上了旧衣服,否则凶手怎么搞到死者的旧衣服换上?除非——”
方乐接口:“除非凶手对死者不陌生。”
洛静点头,却又说:“现在猜测太深入也没多大用处……小张,你去将尸检报告最后一页附带的那个面部还原图去做失踪人口的比对,之后,加上身高体重年龄这些基本特征,做一个协查通告。”
“哎——”
小张爽快地接过报告走了。
趁这时候,方乐想了想,又问:“洛警官,如果失踪人口没有,协查也无效果,DNA也无匹配,往下该怎么查呢?”
洛静倒是干脆:“死者是死于四天前的深夜到下一天凌晨之前的,而且很可能是被凶手用什么交通工具或大箱子载着抵达山脚的,虽然那一带有公共监控的可能性不大,但毕竟有人居住,可以向那里的居民问可疑车辆或人物的目击情报,由于案发是深夜到凌晨,目击情报查不到的话,根据前头推断的凶手对公墓熟悉这个特点,先排查墓园内部职员的不在场证明,再排查那个墓碑所在墓群家属的。”
方乐被吓到了,说:“可那个公墓职员上百,墓群规模也很大,那得什么时候查完?”
洛静说:“我只是说的不得已的主意,现在关于受害人的线索太少了。”
没多久,小张拿着尸检报告又回来了,说:“失踪人口没有对号儿的,协查通告也发出去了,就看运气了。”
洛静点了点头,接过报告就走,方乐在后头问:“去哪里?”
洛静头也不回地说:“去找袁队汇报此案案情。”
方乐呆了下,也尾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