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面对田易新妻子苏敏的问话,洛静说,“我们想知道,最近你的丈夫有没有联系过你。”
苏敏摇了摇头,失望说:“没有,他手机不通,网也没上,也没回来过……”
洛静继续问:“那么,你知道你丈夫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么,我是说比较独特的那种,不是一般的商业层面交的朋友?”
苏敏消化了一下洛静的意思,才说:“我不了解有这样的人……来我家里拜访过的一般都是我丈夫商业上的朋友,包括他公司里的那些人。”
“公司里的人,都是谁?”
“丁副总以及一些高层。”
听着没什么意义。
方乐此时问:“那你丈夫有什么亲戚么?”
苏敏说:“本市没有,外地有一些。”
“常来往么?”
“不是,偶尔年关才来往一回。”
洛静要求:“可以把那些亲戚的具体讯息告诉我们么?”
“好的,但我很多只知道大概住在哪个城市。”
“那也可以……”
等说出一些讯息,看洛静记录完了,苏敏才终于忍不住了一般,质问:“警官,我丈夫到底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问朋友和亲戚这些呢?”
如果是一般的失联,警方应该主要是发布寻人启事那些的,但洛静却询问她丈夫的朋友和亲戚关系,好似丈夫会躲在某处似的,苏敏不是笨蛋,听得出来。
洛静也不好完全隐瞒,只得模糊地说:“我们怀疑你丈夫目前是牵涉进了一桩极其麻烦的事件里,靠他自身是无法解决的,所以他后面要是联系你,或者是有其他的线索,希望你告诉我们警方。”
苏敏明显是个平时很注意态度上适可而止的女人,没有追问,叹口气说:“好吧,我只希望我丈夫平安归来,就算他真的惹上了事,我也不在乎……”
苏敏和洛静二人告辞后起身离开,二人相送到门口,一直到苏敏从视界里消失。
而刘小雨的丈夫陶方则还在走廊里等着,洛静只好说:“陶先生,请进来房间里等吧。”
陶方道了声谢,正要再进去接待室,小韩匆匆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些文件之类,还大声说:“我办好了。”
陶方当然就打消了回去房间的念头,接过那些文件,也道谢离开。
三人重新于房间聚首,洛静很快说:“我说一下下一阶段的思路……除了前面说的继续查田易新的车,还要加上一些新的布控。”
“哪方面啊,师姐?”小韩问。
洛静说:“要对田易新妻子苏敏的手机号以及她家里的固定电话号进行实时监控,也要对田易新的微信号之类网络账户的在线和更新状态保持监控,虽然田易新手机已无信号,手机或许已被破坏,但不代表他没有留下手机卡,现在大多数主流网络媒体平台都要求和实名的手机卡绑定,田易新要在网络上做什么不排除还会利用自己的号码。”
“当然田易新的家也要派人布控,田易新有可能不通过网络或电信的方式,直接回来面见妻子。”
“然后,对金河公司高管丁勇图也进行同样的电话及住宅双监控。”
方乐此刻插话问:“为什么连丁勇图也监控啊,是因为苏敏前头那些话么?”
洛静摇头说:“不止如此,田易新最为挂念的,一肯定是家庭,二也有他的公司,他如果要对公司进行某种遥控操作,副总丁勇图是避不开的人,因为公司剩下的只有他权力最大了。”
“有道理。”方乐摸着下吧点点头。
洛静又指着前面记录的田易新那些亲戚资料,说:“这些亲戚那里也要调查,以防田易新躲藏或者曾经躲藏在他们那里。”
方乐咋舌说:“这些要怎么查,都是外地的。”
洛静简约说:“申请外地警方协查……”
接下来的调查完全不乐观。
车子的踪迹完全没有,貌似案发那夜之后田易新的车子就没有再出现过了(至少是没在摄像头下露过面)。
苏敏丁勇图之类电话方面也风平浪静,没监控到什么可疑电话的打进和打出。
网络方面也一无所获。
至于田易新那些亲戚,一时也查不完,但已经查到的亲戚都表示田易新根本没有来过,他们多数都算穷亲戚,田易新平时也不会跟他们往来。
于是田易新本人竟暂时成了完全消失的人。
警察在忙碌,方乐在思索,当听到以上这些讯息反馈后,他忍不住对洛静说:“不对,太不对了,就算他要躲藏,短时间内也很难藏得这么干净彻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