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命案后法医都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文中只提了技侦,把尸体提前运回,有省篇幅的目的,见谅。)
洛静方乐和小韩一回到西沙分局,就有人通知尸检初步完成了,为了方便理解,三人来到法医处,听老程亲自讲述。
程法医对着已经缝合好的尸体说:“死者死亡时间是昨夜的11点半到次日凌晨1点之间,至于死因,死者双目睁大,瞳孔外凸,舌头微伸,是死于机械性窒息,看到颈部的掐痕了么,死因即是这个,不过我后来在其呼吸道中又查到了粘着的被褥上的纤维,所以被掐死前她应该被被子蒙住过头部乃至上半身,她的双手指甲里也有纤维即是证据。”
方乐问:“程法医,她死前被强奸过么?”
程法医点头,说:“死者阴。道虽然无明显撕裂,但是有大量男性精。液,尸体刚被运来时下身睡衣还有明显的撕扯痕迹,加上她面部检测到泪水的成分,以及面部右侧有一道掌印,应该是被暴力胁迫发生过关系。”
方乐嘀咕:“那么这还是一桩强奸杀人案么……”
洛静说:“麻烦您尽快鉴定一下精。液的dna,对了,马辉查现场时又找到了床铺上的几根毛发,还有床单上的一处精斑,希望您后面做个比对。”
程法医痛快说:“你们取来我就查。”
洛静三个正要走,程法医却叫住说:“对了,有两个细节我觉得有必要复述一下。”
“请讲。”
“第一个,就是死者后脑右侧有一处瘀肿,疑似和什么发生过撞击,且撞击面平整。”
“和死者的死亡能建立关系么?”
“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死者挣扎很小,又疑似被暴力胁迫发生关系,这个撞击不排除是凶手行为链条的一个部分。”
即把死者打傻或撞晕方便奸。污么?
“我明白了,第二个呢?”
“第二个我觉得很奇怪,就是她两边的乳。房上有不少密集的针孔,基本是成排留下的,每个针孔的间距、粗细、深度都几乎完全一致,这简直不可思议。”
成排密集的针孔?
方乐问:“会不会是奸污者制造的?”
譬如因为特殊情趣。
程法医摇了摇头:“死者上半身衣服大致完好,又疑似被被子蒙住过,衣服上也无小孔,不太像强。奸当时造成的,而是更早。”
“有多久?”
“3到5天之内吧。”
洛静琢磨了下,问:“程法医,死者生前遭遇过虐待么?我不是说案发那夜。”
程法医说:“你是指瘀痕或伤口那类吧?那倒是没有,不过呢,瘀伤至多2周就会复原,所以我只能说她近期没遭到虐待,但是奸污者的行为还是在她身体的不同部位造成了轻度瘀痕,当然那跟虐待无关,不过我会争取给你们做一下后续的病例切片分析,看她是否曾遭受过虐待。”
“麻烦您了……”
离开法医处后,方乐说:“我们目前所知的和现场有关的两个男子,一个是那个奸污者,一个就是死者的父亲葛常安,葛常安说他在昨夜10点左右到朋友老张家喝酒,次日凌晨5点才回家,正好在死亡时间段不在场,我觉得有必要证实下他是不是去喝了酒,中途有没有离开过酒场。”
洛静点头,打电话给前线的老柯,吩咐了此事。
半个多小时后,老柯发来汇报:“那位老张证实他和葛常安一直喝酒到了凌晨,其间葛常安没有离席过,只去过两趟厕所,但用时很短,而双方的家单程走路就需要耗费10分钟。”
“另外,我们走访总结了死者葛春梅的社会关系,从许多人的证词,包括她工作的女衣店的老板和员工的话里,得知她的个人交际面很窄,平时并不活跃,很少远离生活的地区,除了工作就是回家,至于感情方面,没有交往男朋友,甚至说她这个人在异性。交往上很冷淡,至少是在女衣店工作的一年多里没见她和什么男子过从亲密……”
葛春梅没有男朋友?
那么她乳。房上的针孔怎么回事?总不成是自虐吧?她家可没发现任何半点对应道具。
方乐说:“葛春梅没有男友,但她父亲葛常安却说三四天前曾目击黑影离开女儿房外又翻墙走了,这个黑影会是谁呢,到底存不存在?”
洛静想了想,忽说:“走,去找马辉。”
技术室里,马辉讲述相关鉴定结果:“死者房中的各项物品上的指纹都查了,除了属于死者的,就是其父亲葛常安的,没有第三人指纹,也没有被刻意擦拭的痕迹。”
“至于脚印,窗台上发现的有两组残迹,一组是葛常安的,另一组所属不明,但是和踩踏过手机的脚印同一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