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新的一天,警方思路受阻的时候,方乐看着卷宗资料,忽说:“洛警官,我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会不会真凶的真正目标是申裕民,严宏达只是被误杀了呢?”
洛静说:“这个思路啊,其实我对袁队提过。”
小韩问:“师姐,方哥,误杀什么意思啊?”
洛静说:“很简单,据得来的证词,严宏达临死前和申裕民起过冲突,还用肩膀侧顶了申裕民一下,有可能顶替了申裕民的站位,如果彼时凶手拔刀正在刺向申裕民,申裕民一闪开,结果刺中的就会是严宏达。”
小韩震惊说:“啊,师姐,这的确有可能啊。”
洛静说:“逻辑上有可能,不过袁队去法医那里问过,法医们说伤口里没有半点横向的错位,不像是移动中的误刺。”
方乐说:“可也不排除这可能吧,毕竟凶器是弹簧刀,说不定凶手是抵上死者衣服后才弹出的刀片。”
洛静说:“是啊,所以袁队又让人去查申裕民的社会关系,分析他的仇人,但一无所获,因为很久前他和小区居民冲突后就深居简出了,也就夜间出来买买东西,实在查不到会与谁结仇。”
方乐说:“杀人动机不见得是仇杀吧,情杀,估计可排除,利益,也想不出,随机杀人?不太像,机密,啊——”
方乐猛然从沙发上坐直脊背,说:“会不会是因机密杀人!”
洛静说:“你是指,杀人灭口?”
方乐小有兴奋地说:“对啊,就是申裕民掌控了真凶的什么机密,所以其想杀人……直接的证据就是申裕民额头的那个伤口,那伤不是旧伤,在他进入夜市前估计就有了,毕竟从夜市到那个火锅店之间都是繁华的街区,凶手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袭击申裕民头部,因此申裕民在进入夜市前就遭受过袭击,这样的话,真凶的目标原本就是他的概率就大增了吧?”
洛静说:“袁队之后问过申裕民额头伤口的事,问是怎么造成的,申裕民只说是鬼,但又解释不了鬼是什么。”
方乐双手一摊,说:“你看,世上没有鬼,申裕民又不算真正的精神病患者,那个鬼只能是某个袭击并恐吓过他的人。”
小韩说:“可申裕民能掌握什么机密,以至于被人追杀呢。”
是啊,关键就是这个,一个与世人交流很少的人怎么掌握到别人的机密的?
方乐想了想,忽大声说:“啊,画,是那些画,你想他为什么不手拿着画而要放在怀里藏着?肯定是那些画与凶手有关,譬如,画到了凶手行凶的一幕!”
说起来这个情节推理小说中常见呢。
方乐越想越觉得可能。
洛静琢磨了下,说:“还是有矛盾,如果画关乎凶手,而凶手又袭击恐吓过他,那么要么将画交给凶手以求凶手放过他,或是就近销毁譬如烧掉都可以,为何那么远步行去丢弃到街市的垃圾桶里?”
小韩倒是想到了思路,说:“会不会,是他原先想拿着那些画作为证据去报警呢?毕竟咱们后来查出他那夜曾在派出所附近徘徊么?”
洛静说:“可他毕竟把‘证据’丢掉了。”
“那就……那就是他被凶手杀了人吓到了,所以惊慌中丢掉了认为是祸源的画,甚至不打算报警了,但又不敢回去,所以那一夜露宿街头,可后面还是犹豫过是不是报警。”小韩重重地为自己的论点点头。
方乐焦急地说:“不论如何,那些画很关键,我们取来看一看吧。”
洛静点头,让小韩去取画。
不久画被取来,摊开在桌面上,竟有二十多张。
数量多倒不是问题,方乐随意翻了翻,苦笑说:“这画风,真的是太意识流了,而且极为粗劣,根本看不懂啊。”
的确,里头的事物根本难以分辨清所描绘的本体是什么。
小韩也说:“方哥,看上去没有画什么人啊。”
洛静浏览中则说:“不过方乐的推理我现在倒是相信了一些,因为看背景这些画都是画的夜晚……”
……
“专家们怎么说?”
洛静拿着画去找相关专家,回来后方乐问她。
洛静说:“专家们说里面的确没有画人,至于具体画的都是什么事物,他们会尝试还原出正常风格的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