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飘美目扫过瑟瑟发抖的柳狂,冷道:“回去再收拾你!”旋即看向王泽,面色一寒,冰冷的声音从嘴里冒出:“王家的人好大的胆子!王泽,你竟敢伤我弟弟,难道是想我二爷爷出兵踏平你们王府吗?”言语间,一股比之前柳狂强上不知多少倍的威压喷涌而出,向王泽压去。
王泽闻言,脸色微变,感受到这股庞大的威压,身形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连道:“误会!误会!飘儿,这真是一场误会啊!我也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就是柳将军的独孙,你的弟弟呀!”
“误会?呵呵!”柳轻飘一声冷笑,“今日如不给我一个说法,待我传信紫阳,这误会你便同我柳家大军的铁蹄解释吧!”
“飘儿,别呀!”王泽一听,脸色顿时大变,旋即一咬牙,解下腰上玉佩上前道:“小兄弟,这次是我王泽有眼不识泰山,误伤了柳少爷,这枚龙涎玉髓所制的龙涎玉佩,权当是我赔罪的,只请柳少爷不要嫌弃,饶过在下这次!日后在下定当备上厚礼登门谢罪!”
闻言,柳轻飘心中一凛。她可是知道这枚由龙涎玉髓所制成的龙涎玉佩乃是不久前柳、王两家共同发现的一处龙涎玉矿中所得。龙涎玉髓共得两块,由两家平分。王泽这一块玉佩正是由那份龙涎玉髓所制成,价值不可估量!她立即转头看向柳悠然,示意他收下。
柳悠然冲她一笑,表示知道。旋即冲一脸赔笑的王泽,淡淡的道:“既然王少爷一片心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吧,不过,王少爷,有些人,您也是惹不起的呢!”最后一句话学着当时王泽的语气,使得后者满脸胀红,却也只好无奈赔笑。
柳悠然走上前,不顾王泽的满脸肉痛,一把拿过龙涎玉佩,冲他摇了摇,使后者气得全身颤抖。在他转身之际,眼中喜色一闪而过,旋即冲柳轻飘一咧嘴,拉着鱼薇儿道:“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薇儿,是我的好朋友!姐,快带我们回去吧!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大爷爷和大伯啦!”
“好朋友?我怕是女朋友吧!咯咯!”柳轻飘掩嘴取笑道,惹得二人一阵脸红。
“姐!”柳悠然心虚的看了眼鱼薇儿,急道。
“咯咯咯!”柳轻飘见柳悠然一脸着急,柳轻飘笑得花枝乱颤,旋即看向鱼薇儿,伸出自己的玉手,亲切道:“薇儿姑娘,我是悠然的姐姐,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轻飘姐吧!”
鱼薇儿脸上红潮还未褪去,见柳轻飘如此,连忙伸出手来,弱弱的喊了声:“轻飘姐!”
柳轻飘又是一阵大笑,道:“姐这就带你们回去!”又是看向柳悠然,道:“之前得到你坠崖的消息,爷爷和父亲他们还在伤心呢!这下你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定要吓坏他们不可!”
……
一行人在谈笑中远去,只剩下王泽站在原地,脸上阴沉得仿佛要滴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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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议事大厅,两道身影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大厅主座之上,一名中年男子安坐其上,男子身着锦袍,头上黑发中夹杂着几缕白发,整齐的被羊脂玉发簪固定着,眉宇间有着多年风雨沉淀下来的沉稳与淡然,不怒自威。其下正站在柳轻飘、柳悠然等十余人。
“柳狂,柳青,你二人欺横霸市,以下犯上,按族规理应杖责一百,逐出柳家!”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大厅的安静。
“族长,族长,饶命啊!”闻得中年男子此言,下跪之人如同坠入冰窖,连连磕头道,正是柳狂,“族长!我这么多年对柳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看在柳狂为家族的微薄贡献之上,还请族长网开一面啊!”
中年男子便是柳轻飘的父亲,柳家当今的族长——柳如龙!听得柳狂之言,柳如龙看向站在那的柳悠然,见其满脸的无所谓,在自己看向他时还冲自己做了一个鬼脸,心中不由一松。于是,他又将目光转向柳狂,道:“念你为柳家也算是鞠躬尽瘁,立下不少功劳,便先免除你长老的身份,罚你至武场任教;至于你儿子柳青,便在受杖刑后入柳家坊市经营我柳家产业!对此你可有怨言?”
闻得柳如龙此言,柳狂身体一松,连忙磕头道:“柳狂愿受惩罚!”至于柳青,早已面如土色,瘫坐在那里仿佛丢了魂一般。
柳如龙点了点头,对着一干众人道:“执法长老,将柳狂父子带下行杖刑一百,再发配所处!”
“是!”闻言,一名头发花白的面容阴鹥的老者便是站了出来,躬身应道。
柳如龙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大家便先散去吧!悠然你先留下。对了,为了欢迎悠然少爷以及薇儿小姐的到来,吩咐下去,今晚柳府大摆筵席!”
众人皆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