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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祭祀（第2页）

“哦？洛水那边也旱？”

“村长你们这里也遭了灾吗？”

“害，谁说不是呢。地里的麦子正灌浆呢，大旱来了都耽搁了，河里水也快断流了，山上的东西也眼看着就要旱死了，幸好前两天求了雨神，上天庇护下了场大雨，不然咱们村里的人都准备离家讨饭去了。”

刚到村长家，斜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拦住村长，说：“村长，您可算回来了！”

“是水牛媳妇儿啊，怎么了？”

“村长，今晚不是要准备祭神的童男童女吗？咋童女选了双丫，不选我家黑丫啊？我家黑丫长得可比双丫那女子好，天神见了肯定喜欢！”

村长严肃地看着她：“水牛媳妇儿，你知道当童女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咋不知道，送上去侍奉天神的嘛！村长，”水牛媳妇儿谄笑着说：“双丫他们一家人哭哭啼啼的，送上去了可不喜庆，惹了天神生气可就不好了。但是我家不一样啊，黑丫要是能当童女，我们绝对开开心心地送她上去！保管天神见了开心！”

“黑丫真愿意去？”

“愿意愿意！村长，就选黑丫吧！”水牛媳妇儿搓着手指说：“不过村长，当了童女，家里能得一两银子，这事儿是真的吧？”

“哼！”村长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这贼婆娘没安好心！平日里连口饭都不愿意给黑丫吃，这时候知道有银子了，倒想着送你闺女去‘享福’了！”

他指着水牛媳妇儿的鼻子骂道：“大师求雨的时候跟天神老爷说了，若是降下甘霖就送可心的童男童女去侍奉他老人家！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当我愿意送这些娃娃去死！”

“咱们村子这几年，死了多少人！村里的娃娃一茬少过一茬，个个都是我看着生看着长的！咱们村能不能有出息，全指着这些娃娃！当年我在河边摔了一跤，还是你们家黑丫把我扶回家的！这么个懂事又孝顺的女娃娃，我一个外人，都舍不得送孩子上去，你当亲娘的，为了一两银子，竟然上赶着送闺女去死！”

“滚回家去！要是再来我面前说这些混账话，我就要拿扫帚撵人了！”

“哎，村长！”水牛媳妇儿还想再说什么，触及到村长愤怒的目光，又弱弱地收了回去，她嘟囔了一句便悻悻地往回走。

“哟！咱村里今儿来了外人呀！”她像是才看见一旁站着的辛望舒四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后问村长：“村长，不是说只选一对童男童女吗？咋又来了四个娃娃？”

“胡说些什么！”

见村长和辛望舒几人都不搭理她，水牛媳妇儿自觉无趣，撇了撇嘴便走了。

辛望舒见村长望着水牛媳妇儿远去的背影，半天没反应，便喊了一句：“村长？”

村长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看着他们笑道：“这是个疯婆子，不用理她。你们先进去坐坐吧，我去地里喊老婆子回来给你们烙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