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以父为天的时代,居然还有阿静这样有血性不愚孝的人,辛望舒很赞赏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孩子。
她拉起阿静,说:“我这个月每天都会过来的,到时候你就跟着我学。学会了,好好保护你娘跟小弟弟。”
阿静含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辛望舒回到家的时候,秦不晚和方知有正围着宗驰书说话。
“驰书,回来啦。”
“她们说你昨天惩恶扬善了?”
“嗯,那对极品母子就是欺软怕硬,打就对了。对了,春花婶坐月子的这段时间我就不去学堂了,等她身体恢复好了再说。”
“没事,反正现在教的东西你都会了,不耽误的。”
“你去县里办事办的怎么样了?”
“杨主簿已经答应帮忙了。赵家跟曹家,这次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你跟他说什么?”
宗驰书神秘地摇了摇头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两天没人来找你麻烦吧?”
“你说曹家派过来的人啊?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没一点儿动静了。”
“虽然你功夫好,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辛望舒点点头,又问宗驰书:“你想不想去县里上学?”
宗驰书愣了愣。
辛望舒又说:“阿夏跟我说,言之邀你去县学,你学问好,要是想去读的话,肯定能进去的。”
“束脩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砖窑分红了,咱们手里现在有钱。”
“其实,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的。”宗驰书说:“杨主簿昨天也跟我说了这件事。”
“那是好事儿呀,说明你得到了他的认可嘛。”
岂止是认可,杨主簿一口一个“小友”,聊完天了晚上恨不得跟他抵足而眠。
“不过他说的不是县学,而是郡城的官学。”
“郡城?”秦不晚在一旁说:“那得多远啊?”
“从黑山村到郡城,要先走陆路到夔州,再去夔州换水路,一共要走五六天。”
“这么远!”
“你想去吗?”辛望舒问。
“想去,但是。。。。。。”
离你太远了。
“想去就去,我之前就担心县学的水平不够,如今能去郡城那就再好不过了。”离她远一点,学业重一点,见的世面多一点,说不定都不用她做情感讲座,宗驰书就把那些懵懂悸动给忘了。
宗驰书见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舍,心里一片黯然。
“二郎走了,那村里的学堂是不是就办不下去了啊?”方知有说。
“这事儿我跟杨主簿说了,他会找个人来学堂继续上课的。”
“那就好。二郎,你放心去郡城吧,多读书,以后当大官!”
辛望舒心想,他还用当官吗,他可是正儿八经的王世子!
宗驰书一整天都很抑郁,但是辛望舒现在没空去注意他的情绪,她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