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几个人又开始了文武双学的活动,每天都安排的很充实。辛望舒一直观察着村子里的动静,不过除了去砖窑拉砖的客人,她没听说村里来了什么不认识的人。
李景师过来给她送分红的时候,她正在菜园子里观察着棉花树,不过几天的时间,棉花树的嫩苗就已经抽长了很多。
“这么多钱?”辛望舒打开钱袋子,被震惊了。
“上个月砖窑没一天歇息的,一共收入一千二百两银子,刨除成本纯收入九百多两,这里是四百五十两银子,扣除你上次买砖借的二十五两,余下的是四百二十五两,你数数。”
一夜暴富!
“不过我不是想要把砖窑扩大一些吗,手头的钱有些不够,你借我点儿?建成之后咱们还是按现在这么分成。”
“你要多少?”
“二百两吧。”
“行。不过后面的砖窑建好后我要三成就可以了,毕竟新建的砖窑都要你去操心。”
“你这么好?”李景师很怀疑。
“我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过我跟你说,砖窑的规模可不能再扩大了。”
“为什么?”
“黑山村有煤铁的山都已经被我们用起来了,但是这种天生地长的东西,用完了就没有了。”她找灵帮忙测算过,按照现在的规模,黑山村的煤铁矿最多还能再开采十年,开采完了还得想办法恢复植被和环境。
“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采呀。”
“那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派人去找煤铁矿,水泥的法子总有一天会保不住的。”
“说到这儿,驰书呢?怎么不在家?”
“去村长家了,说是李词邀他去探讨一下学问。”
“他上次跟我说,中秋那天你差点儿被曹家的人掳走了?”
“昂。”
“曹家那群混账玩意儿!净会想些阴损法子!”
“这事儿还得感谢里长你,要不是你把砖窑守得好,他们还找不到我这儿来呢。”
李景师:怎么办,感觉自己被嘲讽了。
“我这是夸你呢。还有,砖窑里出了几个叛徒,这事儿驰书跟你说了吧?”
“说了,我正查着呢,不用担心。曹家那群傻老帽儿,收买人就是砸钱,看看谁家突然多出来钱就知道了。驰书上次问我曹家在县里的依仗是谁,这事儿也不算什么秘密,曹家的姑奶奶是县丞的小妾,曹家自认跟县丞赵家是姻亲。”
“县丞是啥?”吃午饭的时候,秦不晚问李景师。
“就是县令的副手,咱们县里除了县令就是他最大了。”
“这么大的官?!”秦不晚咂舌。
“大字不识一个的草包罢了。”李景师很不屑:“赵家是靠开磨坊发家的,去给渝王送面粉的时候,渝王看上了赵家的小女儿,赵家从此就把自己当成王爷的亲家了,上一任苟县令来的时候,赵家给他送了五个美姬,于是赵家的大儿子就当上了县丞,就是咱们现在这位赵县丞。”
他又八卦道:“赵县丞都有孙子了,曹家那个姑奶奶才及笄呢!”
“赵家跟曹家这么厉害,咱们怎么对付他们呀?”方知有很担心。
“这你们就要问驰书了。”李景师说:“你上次让我帮忙引荐一下杨主簿,这事儿已经办妥了,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声,杨主簿已经答应了。”